知弈让殊也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殊也的长发落在知弈的后背上，银白的发丝在黑发间，如同交错的织线。
“很舒服？”知弈道。
殊也仍在大口地喘着气。良久才回答道：“……嗯。”
“还有力气？”
殊也抬起头，一双绿眼睛水汪汪地发着亮。他的手覆在知弈的下身：“还想要。”
知弈摸了摸他的额头：“都一身汗了。”
“没关系。”他的声音明明已经沙哑得不能听，扭动的腰却不曾停下来。“还要……给我……”
他说着，眼角已经湿了一片。泪水不受控地落下来。白瓷般的脸泛着异样的红，就好像这具身体里涌动着的力量正一点点吞噬其自身。殊也只有无力地忍受这苦痛，直至他的身体为自噬而耗尽。
知弈觉得不对劲，抓起殊也的手腕。
他虽不是个看诊的郎中，但常见的脉象还是懂。他皱着眉认真地诊着。
殊也年纪不大，脉象相较同龄人却有些弱。虽说没有要发情的迹象，但仍是透着些躁郁之气。
知弈放下殊也的手腕，将他搂进怀抱之中。殊也挣扎了几下，知弈没有放手。
就是知弈也不得不承认，他爱极了这具身体。只要体温一直不断地从殊也的手臂指尖传到他的手臂指尖，就好像是他能替殊也分担苦痛，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
殊也的身体渐渐冷静下来。心跳不如方才那般剧烈，脸颊的红也慢慢褪去。
他推开知弈的手臂，僵直着身体平躺着，不说话，也不理知弈。
知弈将他的碎发捋到一边，殊也不知何时收起了耳朵，因而知弈也再不能通过他的白耳朵猜测他的心情。
他扯了条薄毯盖住二人的身体，压着殊也的额头吻了吻：“睡吧。”
“……”殊也转过身，留了个银白色的后脑勺给知弈。
他挑起殊也一缕银发，声音低低地道：“生气了？”
“……”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殊也闭起眼。他长长的睫毛搭下来，说不出地温柔。
隔着薄毯，知弈抱住殊也的腰。细窄细窄的，很难想象这是一只食肉动物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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