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里吗?”他问。
“不是,只是我在想,里面人挺多的,我应该怎么杀掉他们才能让你觉得我是一个可信任的人”
“不用了,已经不是了,你可以快点吗?”
话音刚落,门缝里有血渗出来,沿着魅魔的鞋边渗透进了地面,魔王转头,反问他:“你想用刀还是剑?”
不出所料,他打开门,有些人才摇摇晃晃地倒下来,这次更过分,连滚到他脚下的脑袋都没有。
在房间中间的是他们这次的目标,四肢挂在铁链上,被吊在空中,眼睛被挖掉变成性交的空洞,现在还在空中前后微微晃动的人棍魅魔。
说实话,满地的尸体和这个没有四肢的怪物比起来简直差的远,尤其是她还剩下一点断肢,挂在铁链子上,挣扎带来的金属摩擦声,听起来有够诡异。
他还没有细看,她脸上的两个空洞甚至可以闭合,闭起眼睛来,还勉强能够看出来魅魔的原样,恶心的是,里面流出来的不是眼泪,也不是鲜血,而是精液。
他有点反胃,他终于明白什么叫“驱逐的魅魔还不如死掉”。
魔王现在在和她对话,毕竟魅魔的思想是可分离的,可是在聊什么,他不知道。
“是小将军吗?”
“是。”
“你还是来接我回去了啊。”
“不......不是。”
“这样啊......那还有别人来吗?”
“有,也是魅魔。“
“我可以和他说几句吗?”
“不可以。”
魅魔突然听见一个声音,一个女性的声音,声音很轻,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回响。
但同时,他从来没有见过魔王眼睛里有那么浓重的戒备和杀意。
“你要杀掉我吗?”
她的嘴张张合合,但是没有声音发出来,魅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是魔王“睡前故事”里的其中一个,那个割掉舌头在小木马上巡回演出的魅魔。
“对,我要杀掉你,让你结束痛苦。”他只能实话实说,尽管他自己不情不愿。
“怎么会呢?我不痛苦啊?是谁和你说我很痛苦呢?”那轻柔深邃的声音再次在魅魔的脑海里响起,这句话的意思好像被植入进他脑子里一样,让他完全理解。
对啊,是谁说她很痛苦的呢?
他忽然觉得魔王是在欺骗他,他完全没有必要杀掉她,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不要信她!”另一个声音也在他的脑海里响起。
“那么?你可以把我放下来吗?”她继续诱导着,侵入着,控制着魅魔的思想朝着她想要的地方发展。
按道理讲,魔王完全可以在掌权之后将这名被前魔王迫害的魅魔救回去,他肯定又在利用我的好心了。
“不可以!她的话你一句都不能听。”魔王再次强调。
她继续紧逼魅魔的理智,控制住他的认同底线:“我想干净一点死去。”
一直以来,迫切需要杀她的只有魔王一个人,那他为什么要当帮凶?
“不要相信她,你只能信任我!”魔王最后尝试拉回他的理智,可惜是徒劳的。
魅魔在两种声音的吵闹声中,还是把矛头指向了魔王。
“为什么连干净一点让她死都不可以?你为什么这么期望她死?”
魔王不假思索地丢出去一句话:“她已经不健全了,你不能听她的。”
这句话他这千年来天天排练,就是为了应对这个时候。
果然不应该太放松警惕,在确定魅魔被对方控制心智的情况下,他同时将四根铁链砍断,让她重重地摔在血液与脑浆中,整张脸浸在血浆汇入的凹陷处。
“果然你还是对我心存恨意啊,这么想要杀掉我?”他开口,“高价魅魔的控制法术怎么攒了这么久?是在为谁准备呢?”
“我先恭喜小将军当上魔王了,怎么?拿我们当垫脚石的感觉不错吧?”
“这些话不应该说出来让别人听见的,你忘记保密了。”
魔王慢慢用脚踩到她头上,将她的口鼻完全浸入血浆里,任凭她大口吞咽嫖客的血液,试图用这种方式获取空气,用她那极短的四肢做着无谓而且无力的挣扎。
他甚至恶劣到笑出声了,“顾客倒是挺多的,血液完全够让你窒息哦。”
在过了一小会后,他看对方的“四肢”也不挣扎了,才挪开脚。
“你不能好好当一个失去希望的魅魔然后被后辈替代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