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余醒来后,已经隔天黄昏了,他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块能看的皮肤,不是青紫的掐痕就是吮吸出来的吻痕,后面还含着流不出来的液体,双腿、臀部、肚皮上全是结块了的精斑。
旁边赤裸的Alpha还没醒来。
安余没有气愤,只是淡漠地收回视线,然后拖着快没有知觉的腿,下了床。
然而脚一落到地面,他就不受控制地摔倒。
这一摔,也惊醒了床上的Alpha。
“安余,你去哪!”严朔望也赶忙下了床,握住他的手想将扶起来,却被无情地打掉。
“别碰我。”安余冷漠开口。
他自己撑着颤抖不已的双腿站了起来,然而还未迈开步子,又再次跌倒。
安余:......
被Alpha翻来覆去地奸了快一整天,腿都失去知觉站不起来了。
“我昨天太......我先抱你去清洗,有什么事情,我们洗完再说,好吗?”
严朔望带着恳求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将人抱了起来,安余这次没有再反抗,只是偏过头去不愿靠在他怀中。
这样冷漠疏离的态度,比气愤和抗拒要极端的多。即使怀中的人看上去很正常理智,但严朔望知道,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难过。
浴缸里放完了热水,严朔望将人放了进去,他试探道:“里面......需要弄出来,还要上药......我帮你吧。”
安余仍是偏过头去,不回话,也不想分给他一个眼神。
严朔望见他没反应,才很小心的把手指放进被自己操肿的穴口,轻轻的将里面剩余的精液带了出来,他也不敢看安余被自己侵犯过的身体。
哪怕是疼痛,安余也只是皱眉,咬住下唇,也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他不想抬头看见这张脸。因为昨天已经看够了。
无论昨夜被操醒多少次,这张脸依然还在面前摇晃,始终不肯停下,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哪怕他已经放低了姿态去求饶,恳求他能够不要再做了,他还是只顾自己的快感。
洗完之后,严朔望赶紧换下凌乱不堪的床单,将安余被平放在上面,他找了软膏,帮红肿的穴口上药。
后颈处发育不全的腺体被咬得都是牙印,注入的信息素还弥漫在他的皮肤周围。严朔望却不敢告诉安余,害怕看见他会厌恶地再去浴室搓一遍皮肤。
直到把自己留下的味道全部抹除。
严朔望想开口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反而会惹得安余反感,最后沉默许久,也只能说出一句:
“对不起。”
安余终于有了反应,他嗤笑一声,冷漠道:“爽完了就快滚。”
严朔望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收拾起房间,将两人做爱的痕迹一点一点清除掉,随即出了门。
他一走,安余冷漠的神情才卸了下来,他摸了下自己的后颈,疼得嘶了声。
发情的Alpha就跟狗一样,只知道又啃又咬,疯子般地做,什么也听不进。
没有情感的做爱,只是因为他需要度过易感期,所以才肆无忌惮地强制,不顾及我的意愿。
安余眼眸低垂,心情差到了极点。想直接杀了严朔望,可心中犹犹豫豫一番,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长呼一口气,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
将近做了一天,不吃不喝,嘴巴里的干燥提醒他该补充水分了。
安余忍着疼痛穿上了衣服,撑着床沿下了床,然而走了几步还是跌倒在地。
他咬紧下唇,厌恶自己如此狼狈。
自从到来到桑塔纳,不,自从遇到简鑫,就事事不顺,还总是被他们兄弟俩玩弄。
他拖着没有知觉的腿,只能手臂用劲匍匐前行,快要爬到卧室门口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安余愣住,看着眼前端着碗勺的严朔望,呆愣愣的做不反应。
严朔望也吓了一跳,没想到推开门,见到的是这副场景。
他推了下鼻梁,推了个个空,这才想起昨夜被安余打掉的眼镜还没换,于是只能干咳一声,绕过安余,将碗勺放到床头柜后,才将人抱了起来重新放回到床上。
反应过来的安余脸色已经是相当之臭,就差把想要杀人灭口写在脸上,但好在严朔望非常有眼力,对刚才之事绝口不提,他将粥端起来,吹了几口,轻声道:“先吃点粥吧。”
安余躲过他喂到嘴边的勺子,不爽道:“我自己来。”
严朔望沉默了会儿,语出惊人:“我担心你的手也没力气......”
安余脑中忽然回忆起被Alpha箍住手臂从后面不停操干的画面,神情一凝,气得咬牙切齿。
所以我现在这副样子究竟是因为谁啊!
“先吃点吧,吃饱了就有力气,可以找我算账了。”
安余冷笑一声,“你还挺会替我安排。”他讽刺着,但是张开了嘴,让吹得温度合适的粥能够送进嘴里。
严朔望喂了半碗后,斟酌着开口:“昨晚我很抱歉,没能控制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