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番回想之後,丽玫换上便服,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她预感自己将行上一条不归之路,除了赌债无法还清之外,三番四次被流氓奸污,也感到体内另一个自己苏醒了,那个被刀疤,独眼召唤出来的「淫妇」,「骚货」。被他们的肉根插入,就会不由自主,忘掉了一切,沉溺在无边慾海之中。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变成怎样?
天色渐黑,丽玫猛地想起丈夫已经下班,应该在回家途中了。她一阵心慌,冲入睡房,手忙脚乱地换过床单,把沾满了汗水体液的那一张扔入洗衣机内,再朝睡房喷了一整支空气清新剂。之後才想起要做晚饭,匆匆忙忙去洗菜洗米,肉类来不及解冻,唯有胡乱开了罐午餐肉。
「老婆,今晚餸菜很『节俭』啊,你不是把买餸钱中饱私囊吧?」老公阿诚开玩笑地说。
「才不……只是我午觉睡过头了,来不及做菜,你便将就一晚半晚吧!」「不要紧,偶尔吃吃午餐肉也不错。不过老婆,看你最近有点神不守舍,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钱银上出了问题?我们还有备用基金,必要时可以用啊……」阿诚体贴的话反而令丽玫心头一阵绞痛。备用基金的钱已消耗得七七八八,只是阿诚一向把财政大权交给老婆,所以甚少过问户口的事情,他信得过丽玫,怎料到丽玫已背叛自己,不单是金钱,连身体都给拿去了还债!
丈夫对丽玫愈好,丽玫反而愈愧疚,更不敢对丈夫说明真相。很快又过了三天,丽玫再把女儿送去祖父母家,然後回家脱光衣服,只穿了一件大码衬衣。铃声一响,她去开门,面前还是上次那两个大流氓: 刀疤和独眼。丽玫默默无言地开了闸,让两个大汉入内。
刀疤笑道: 「小淫妇,三日不见,是不是挂念我们了?」独眼说道: 「刀疤哥,你不要会错意了。正确地说,她挂念我们的大鸡巴才是真的!骚货,你说是不是?」丽玫被他说中了心事,俏脸一阵红晕,低下头来。自从和这两个流氓疯狂了一个下午,她伤感,她悔恨,却忍不住回味当时爽到上天的感觉。这三天中更是暗暗期待,期待再上门的仍然是这两个人,终於,她等到了。
刀疤看着丽玫娇羞的样子,放轻了语气说: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小玫,我们进去吧!」听刀疤第一次叫唤自己的名字,丽玫又是脸上一红,微微点了点头,自己先步入睡房中。刀疤和独眼相视而嘻,心里都想: 「这女人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了。」两人也入了睡房。过了不久,睡房里开始传出喘息声,呻吟声,再不久更传出男人的吼叫,和女人的娇呼……虽然被追债的事缓了一下,而丽攻也慢慢习惯,甚至开始享受这种生活,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丽玫家三两天就有陌生男人出入,而且还是凶狠粗暴的流氓;而这班野男人来了之後,丽玫家总会隐约传出呼喝,呻吟的怪声,有时更是放浪的叫床声,让出入的邻居听得皱眉。
於是「xx 园 x 座少妇偷汉」的传闻便不迳而走了,闲言闲语慢慢传到阿诚的耳中。阿诚开始留意到邻居异样的目光,欲言又止的神情,但最令他大吃一惊的是收到银行寄来的信,信里说的是:「由於贵户的存款金额低於标准,本行将会向贵户徵收手续费……」阿诚又惊又怒,拨电话向银行问个清楚,便怒气冲冲地回家,对丽玫扬起那封银行信:「到底怎麽回事,户口的钱为什麽不见了,你把钱给了什麽人?难不成你拿了用来……养……养男人?」丽玫大惊失色。即使她料到这一天终会来临,但丈夫愤怒和伤痛混合着失望的表情,仍令她痛悔不已。她一面流着泪,一面把真相全盘托出,最後跪在地上,对阿诚说道:「对不起,阿诚,我不是人,你对我这麽好,为了我和孩子努力工作; 我却拿钱去赌,欠了一大笔债,还要……还做了对你不住的事。我不配做你妻子,你让我死了吧!」听了妻子痛哭着的告白,阿诚的怒火慢慢降了下来。良久良久,他叹了口气,扶起丽玫说道:「老婆,为什麽这样傻,这种大事要瞒着我?在结婚时我们不是立下盟誓要同甘共苦麽?我也有不对,只顾自己工作,要你一个人负责所有家事,还要你被……被人欺负。这笔债我会担起,我会找一份兼职,逐步逐步将钱还清。我不会再让你给人糟蹋的,绝对不会!」丽玫扑到阿诚怀里,放声大哭。如果丈夫要打她骂她,她绝对不会抗拒,乖乖受罚,因为她自知罪大恶极,祸及家庭,对丈夫的伤害更是难以弥补。想不到阿诚冷静下来便原谅了她,还温柔怜惜地安慰着她,更承诺把债务揽上身。这份浓情厚意,她又是感激,又是惭愧,忍不住抱着阿诚大哭起来。
阿诚本就有客货车的驾驶执照,透过朋友的介绍很快找到一份兼职货车司机的工作,星期一至五文职下班,草草吃个晚餐便即开工驾车直至深夜; 星期六日更是由早做到晚,除了开车还要帮忙搬货。他又向老家父亲,即是女儿的祖父道明原委。阿诚是家中独子,祖父二话不说,便把他大半的养老金给了阿诚。
得到丈夫和父家的协助,丽玫在这一个星期停了「钱债肉偿」,把这一期利息还给上门的刀疤和独眼。两个流氓有些诧异,但也没多说话,毕竟他们「本业」是收数,过去几次和丽玫上床只是意外收获,关於他们老板的另一些吩咐便暂时放下了。
丽玫目送这两个壮汉离开,心中可谓五味杂陈。向丈夫坦白後得到援助,至少还到利息,不用再被追数流氓侵犯,毋须每日提心吊胆,丽玫为此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心想只要努力,始终会得到幸福的; 可是一想到以後不必再被刀疤,独眼玩弄,心中竟觉得一阵空虚,一阵失落……「我是怎麽了,难道宁愿当一个淫妇,被男人奸淫才满足?我可是有夫之妇,阿诚又对我这麽好,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丽玫猛摇着头,要将那些淫靡的念头驱出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