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在哪?医务室?时安迷茫地睁开眼,愣了好一会,才发觉自己躺在一处陌生的地方。不适感依旧没有退去,他喘息着,只觉得思维好似被什么魇住了,脑子里昏昏沉沉的难受。
好像发烧了,他想。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现在不对劲,浑身莫名的燥热,掌心一握满是汗湿的滑腻感。
真的是……
太糟糕了。
时安闭了闭眼,难以止住自己沮丧的情绪。
才入学没多久,第一次见到霍将军,就是犯这种错被亲自逮住,简直没有更糟糕的开局了。他已经可以想到自己会被学校记过,或许到毕业也没法消除,将军对自己的印象也肯定糟糕透顶。
不守规矩,还不自量力的Omega——大概会是这样吧。
“醒了?”
紧闭的门锁突然咔哒一声,晕倒前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将,将军?”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时安猛地惊醒,转头看到居然是霍北寒走了进来,顿时脑子一懵。
但他还本能地记得自己想说什么,不等质问,就先主动认罪伏诛:“对不起。是我替学长来考试的,违反了学校的规定。我……”
“我知道。”
直截了当的三个字,时安被卡住了。
以霍北寒的身份,要查这么点学生的事情自然轻而易举,就在刚才时安昏迷的时间,他已经让副官联系到莫晖,问清了事情缘由。
躺在病床上Omega脸色苍白,双颊却隐隐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整个人都汗津津的,明显状态很是虚弱。霍北寒看在眼里,再次懊悔自己当时的决定。
原本念着作弊替考是很严肃的问题,如果当场拆穿会导致时安被记过,又觉得有自己在,即使出事也能及时护着,才允许正常开始考核。没想到最终变成这样,他低估了Omega的脆弱程度,高估了自己。虽然已经平安无事,但霍北寒只要回忆起时安在自己面前晕倒的那一幕,心里就会难以抑制地产生某种陌生而激烈的冲动。
Alpha对自己的Omega天性有着过度的保护欲,这会让他们有时候本能地情绪暴戾,缺乏理性。
尽管时安现在严格意义上还不算他的Omega,但……
“你……”
霍北寒开口,回忆着医务人员刚刚对自己说的话,思索该如何告诉这个Omega。
少年下意识抬头看过来,目光些许疑惑,眼里还带几分怯生生的意味。
时安微微张着唇,无意识地喘着热气。
他尚且不懂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但霍北寒知道,医生刚才对他叮嘱了半天——将要成年的Omega突然遇到高匹配度信息素刺激,因此导致的急性发情。
要么使用急性抑制剂,要么进行临时标记,否则这么拖下去可能很快就会进入第一次真正的发情期,不得不与Alpha交合。
急性抑制剂非常伤身体,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临时标记。
“你现在急性发情了,需要标记安抚。”
思索一会,实在不会如何委婉地表述,霍北寒最终还是言简意赅。
但缺乏相关知识,脑子现在也不大转得过来的时安并没有很好地理解这句话,只是本能地捕捉到了“标记”这个危险的词汇,诧异地睁大眼睛。
他的瞳孔是很纯粹的黑色,此刻因生理性泪水而蒙上了一层氤氲水汽,平添几分脆弱色彩,但不因此而显得无神。
霍北寒发觉他在看着别人的时候,似乎总是会给人种格外认真的感觉。
他往前一步,试探性地伸手,没有遭遇躲避的动作,于是用指腹落在Omega后颈,轻轻抚了抚那处因发情而微微鼓胀,散发出甜美气息的腺体。这刺激让时安猛地惊喘一声,却因为喉咙嘶哑而没能发出大的声音,于是落在Alpha眼里只是因为紧张而颤了颤,更生起几分怜爱的心意,却没有想要结束自己的举动。
……太奇怪了。时安埋在被子下的手无意识地抓皱了床单,紧紧攥着,过于混乱的感知在体内横冲直撞,一步步得寸进尺地蚕食脑海本就所剩无几的清明。
临近发情状态的Omega腺体异常敏感,早在霍北寒走进房间时,尽管已经刻意收敛,但为数不多的Alpha信息素依然被无比敏锐地捕捉,刺激着时安的身体。腺体被亲自触碰的那一刻,仿佛有无数细小酥麻的电流自与Alpha掌心相接触的皮肉下涌出,贯穿身体深处——时安下意识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本来就躺着,那一刻他一定会软倒在地。
他咬紧牙关,就像在和什么东西较劲似的。而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下意识地夹紧双腿,腿间两处尚未被真正奸淫过的穴口正一点点吐出淫靡的液体,缓缓打湿衣裤。
霍北寒眸色深沉,覆住腺体的手正要抬起进一步动作,手臂却被一道轻飘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记的力道轻轻按住了。
“霍,……求您,不要……”
时安颤抖地抬起手,艰难地发出语不成句的请求。理智中残存的对标记的恐慌让他凝聚起所剩无几的力气,螳臂当车一般想要阻拦Alpha的动作。
霍北寒垂眸,看着身下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