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少年说,“谢谢你,但是不用帮忙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说着转身就要走。
“那你怎么回去啊?”
“走路。”少年淡淡道。
“……啊?”
Beta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目瞪口呆,虽然不是很理解情况,但一瞬间他已经脑补出无数泼天狗血的豪门AO恩怨情仇。
时安带着行李箱走在路边,下午日头正好,他走的并不着急,看起来只像出门的悠闲旅客,并不惹眼。
其实出门前发现光脑被锁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猜测,所以刚才也不是很惊讶。
只是又一次被教训罢了。
这个世界……
就只是,这样的世界而已。
他知道自己的举动很不理性,但神奇地,其实现在的心情也并不激动,反而有种诡异的平和。做这一切也许只有一开始决定回家时有几分赌气的成分,但后来更多地不是愤怒,更像种平静的宣泄。
过往有很多次他明明都已经感觉到不对,却又一次次放任自己就那么迷迷糊糊地糊弄过去,好了伤疤忘了疼。直到真相与枷锁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让他再也无法逃避。
从前他总觉得林逾有些偏激,现在才明白,林逾说的大部分话都所言非虚。
他确实是世界上最傻的人。
可既然傻了,为什么不能傻到底呢?
他刚才说要走回去,虽然听起来不切实际,但也并非完全不自量力。他已经在军校和家两边往返过一段时间,有注意过路线,轨道车要一个多小时,但走路花上半天多也能走得到。上午的时间已经没了,从现在开始走,赶晚上差不多也能回去。
有本事他们给大街也上个锁,非Alpha允许不得入内好了。
今日的天气很不稳定,下午三四点钟本还是阳光普照,气候正好,过来一阵突然就阴云笼罩了,下起了细细的小雨,还有刮着不小的风。
霍北寒坐在长桌前,面对面前累积的公务文件,却屡屡集中不了心思,压抑的气氛让身旁以备差遣的勤务兵也免不了战战兢兢。
将军前段时日告了半个月假,大家都隐约猜测或许是去和Omega共度新婚时光了。但今天假期明明没有结束,将军却突然回来了,而且怎么看也不像心情好的样子。
按理来说,一般这个时候都该是意气风发才对。
勤务兵不知道,他眼中“本该意气风发”的上将此刻心绪之复杂,比起自家Omega也好不了多少。霍北寒试图让自己集中在公务中,好好冷静一下,但还是克制不住“不务正业”地在途中回忆了一遍自己看过的有关Omega和“如何和Omega相处”的资料,试图理解时安的想法,顺带还反思了或许是这段时间过得太顺,疏于交流,还不够了解自己的Omega。
而且……
霍北寒放下手头的文件,按了按太阳穴,想到自己临走前说的话,有些懊悔。那时他实在一时被那些话气昏了头,态度太强硬,也不知道会不会让时安伤心多想。
看着窗外天气阴沉,到底放不下心,霍北寒提前结束公务处理,径直回了家,然而整栋别墅里却怎么也找不到Omega的身影,他敏锐地发现卧室里还有些零碎的东西消失不见,像被人刻意带走了。
霍北寒心里一沉,拿起光脑拔出通讯:“道尔。”
“属下在!”发觉将军不太对劲,早就有所准备的道尔副官连忙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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