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学历测等级是A＋，是南部考区。”闵欢以为他在问自己的高考成绩。
卢旻文听到这个回答明显愣了一下，但他马上接着说：“能在地狱级的南部考区考上帝理工，你真厉害。”他的嗓音很清冽，是没有经历变声期的少年音，平静地时候听起来甚至会有点弱气。加上闵欢好久没接触比自己小的虫了，这让闵欢不由得生出冲动像对待弟弟一样对待卢旻文。
“还可以。论死读书我还是有一点心得的。对了，我可以叫你旻文吗？”
“……可以。”
“我们今天试着上哪门？旻文你有哪科比较弱吗？”闵欢把包里的教案都拿出来放到了桌上。卢旻文从床上下来走到桌边一一摊开，发现闵欢好像还真是来准备给他上课的。
秦尹辉在给他演哪出？卢旻文疑惑皱眉。他试着和闵欢靠近，和他挨着只剩一掌左右的距离。非常意外地，他什么也没感受到。没有恶心，也没有任何烦躁的感觉。
我可以试着碰到他吗……卢旻文眼里藏了一丝渴望。
“我看你桌子上原来摆的是英语，要不今天先教一下英语作文？旻文你觉得呢？”闵欢的提议打断了卢旻文的走神。
“你决定吧。”
卢旻文在桌前坐下，站在一旁的闵欢的阴影投射到桌面上。他反常地最大限度开启了自己的五感，想要搜索周围是否有令他厌恶的东西去驳斥自己内心靠近闵欢的想法。但没有，他找不到一丝让他反感的因子。
讲了一会儿作文思维的闵欢看卢旻文不是很感兴趣，他提了另一个话头。“你的字写得很好看，但是到考场上阅卷老师不喜欢这种字体，不太能看清。”闵欢站到了卢旻文身后，弯下腰来从后面握住他的手。“放松点，手腕别使力，我带着你写。”
才引领着卢旻文写了几个单词，闵欢感受到身下的人脊背不正常的紧绷着，喘气声粗得他都可以听得清。他缺根筋的脑子才想起来在这个世界他们算是雌雄授受不亲的关系，像触电似的弹开了。
“没事，你可以抓着我的手写。”卢旻文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僵。
闵欢看着卢旻文忍耐的样子，是绝不敢再和他有肢体触碰的了。“呃，这项先放一放吧，之后我可以写字帖给你临。”
之后半小时的授课闵欢全程站在里卢旻文半米开外。卢旻文的状态也变回一个上课学生该有的模样，和闵欢一问一答。
到时间了闵欢和卢旻文加上了飞讯。告别前卢旻文问他的雄虫等级是什么，闵欢很坦荡地说是F。
“F吗……”卢旻文若有所思。
“算反向的珍稀动物了。旻文你也没见过等级这么低的吧。”闵欢已经非常习惯拿自己的等级作自嘲材料了。
管家送他出了门。虽然他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出去大路上，但闵欢心情不差，觉得这份工作到手了。他自觉除了一开始犯了点没礼貌的乌龙，他课讲得还是不错的。
“秦叔叔，您这是什么意思呢？”闵欢走后，打电话的卢旻文完全变了一副模样，阴沉着脸。
“是旻文啊，你觉得闵欢不合适吗？”秦尹辉那头吵吵的。
合适。闵欢是卢旻文试了很多个之后唯一一个他不反感肢体接触的雄虫。但这难道不是因为闵欢雄虫等级太低了，以至于自己甚至完全不把他当雄虫看吗？都靠得那么近了他还感觉不到多少对方精神力。
“他的等级太低了，没有用。”
“唉……旻文，我是你小时候就看着你长大的。如果你雌父是最希望你厌雄症治好的，我怎么着也算第二想你恢复的。你一个好好的S级雌性现在连门都难出，谁看了不心疼。”秦尹辉找了个安静地儿，开始打感情牌：“什么东西都是一步步来的，我上次给你找了个D级的，坐你桌对面跟你握了一下手你就吐了一晚上，要去医院打护胃针。你先习惯了闵欢，能跟闵欢正常相处了，我再给你找其他的材料练手好吗？”
卢旻文没话说了，草草把电话挂了。他后知后觉地冲进洗手间里，疯狂地洗手，像要把手都搓一层皮下来，皮肤在温水下变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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