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呢?”云罗一脸平静地看着失态的姜寻,意味不明。
云罗看见姜寻腾地起身,反手捏住了桌角,然后越捏越紧,直至手因为供血不足而泛白。
“他身体不好,主子想要如何待他?”云罗适时补上一句提问,看似谦卑,实际却得出了步步紧逼的效果。
姜寻此时思绪凌乱,在记忆里疯狂搜寻云罗口中姜渝那个落地的孩子,对于云罗的提问里那微妙的顶撞并无察觉,随口道:“朕想想。”
云罗任姜寻考虑,自己转回身去,掀开盖在姜渝身上的被子,仔细打量着曾经的帝王。
请丝凌乱,肤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白,除了奶子不正常地鼓胀圆润,别的地方都只是稍微有肉覆盖,像是被堪堪吊着命的已过了开至极盛的时期的花朵。
在仔细查验过姜渝身体一番后的云罗得到了姜寻的命令:“尽你全力护住小渝。”
“那孩子呢?”要不要护住?
“你先在此照顾他,他苏醒之后派人通知朕。”姜寻没有回答,嘱咐完云罗以后就匆匆离开,似乎是要去找寻什么。
于是,姜渝睁眼时,看见的就只有她不认识的女子。
身体的本能快过一切,姜渝的手眼看就要卡上云罗的脖子,却被云罗轻易地抓住了。
他没有武功了!云罗如此想着,原本平静的眼神多了些波澜。
姜渝的动作变得如此之慢,力道变得如此之小,连她都能够轻易抓住,云罗看着姜渝如今能见青筋的手腕,怅然若失。
“你是谁?”姜渝察觉到眼前女子没有恶意,但不放松警惕。
“负责照顾殿下的云罗,殿下,你怀孕了。”云罗对姜渝说出了一个姜渝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的称呼。
怀孕?姜渝惊讶地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手下意识地抚摸上去,只感受到了一片平滑。
在姜渝这番动作的功夫,云罗已经让人通知了姜寻。
“你说,我又怀了皇兄的孩子?”姜渝一手抚在小腹上,一手拉住云罗衣角,眼神却没有多少欣喜,而是质问。“可是我过绝孕汤了啊。”
“云罗不知。”云罗回道,表明她先前不知,之后也不知。
这个大夫的态度有些奇怪,姜渝察觉到了,云罗似乎对他有种微妙的亲近感。
“你究竟是谁?”姜渝神色淡淡,似乎一下子变回了之前的姜渝。
云罗无言,对着姜渝露出一个微笑,但是并不显得开心,更像是在安慰?“云罗不会害殿下的。”
恰巧姜寻赶来,第二场雪下得正酣,姜寻带着寒气如风一般进了殿门,身上的伤口在接触到殿内的温暖后才堪堪回温。
按理说,姜寻今日不应该外出,甚至连行走都只能少量,如今这番运动下来伤口定是撕裂的。
但是姜寻急于确认一些事情,便急匆匆地出了去,如今回来没有了寒气的麻痹,他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哪个方面都是。
“陛下,小心伤势。”云罗半弓着身子劝谏道,她现在并不敢抬头看他的主子,因为她发现了姜渝身后开得极致近乎妖艳的并蒂莲。
云罗认得,青楼经常用朱砂来为妓女和小倌纹上纹身,一为辨认,防止逃跑,二为情趣。
但是,朱砂是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