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忽地记起姜渝之前同一男子过来时,口中那些不堪入耳的词——有许多甚至是栖鹤楼调教人的词。
而姜渝的身体,她能够看见是被调教过的,这是何等秘密先按下不表。
不同花楼调教人虽然有些词汇是通用的,但是总归有些习惯上的不同,而栖鹤楼之前出去的人十不存一,加之姜渝的年龄推算……
老鸨脑海里忽地闪过一丝可能,一丝她即使赌上性命也要去求证的可能。
此时已是半夜子时,花街柳巷纸醉金迷,寻常百姓已入梦乡,皆无法察觉暗流涌动。
趁着这片刻的虚假的宁静,老鸨在候命时斗胆地问了一句:“不知陛下可知家姊?她姓杜,名丹。”
杜丹,曾号牡丹,在花街柳巷中开出的一朵国色天香,只是假牡丹终归是假的,不过侥幸在年老色衰时依旧能在栖鹤楼容身,最后却被人强势接走,具体如何至今未知,而空出的老鸨的位置正是由她的妹妹——也是现在的老鸨接替。
骤然被问到杜丹的名字,姜渝愣了一下,然后同被人操纵的木偶一般猛地扭头:“她死了,在用来调教完我以后被下令杀死的。”
死了,嗯,死了,老鸨默念着,心中有什么东西有了着落,但面上和神经依旧紧张,而产生的疑问,老鸨选择吞进肚子里。
至于悲伤,可能时间太久了,她不是很感觉得到。
反而是姜渝的话让老鸨精神一振:“杜莺,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淮南那边有联系你吗?”
“已经联系上了。”老鸨应道。
“附近有没有不查身份只顾收人的青楼?”姜渝问着就接上了自己的打算,“接下来的行事得套层皮,否则追着你查容易查出来。”
虽然都是古井无波的语气,但是老鸨从话语的内容里嗅到了和疯狂交缠的理智,她就说,裕王殿下如此强大,怎会疯掉。
“主子,你没……”疯?老鸨低着头,只敢用余光注意姜渝的动作,但却掩盖不住她的兴奋。
姜渝睨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把脑袋别过去,继续说下一步计划。
“这消息让梁蕴墨那头知道,还有淮南那只任五品官职的狗,让两头分别知道。”
“那双龙戏珠的玉佩,也得提。”
……
伏月楼和栖鹤楼先后放出传闻自己得到一位绝色美人,还约在同一日拍卖,而且租下用作拍卖的花船还就紧挨着。
打擂台的用意不要太明显。
后起之秀和多年霸主的较量,必定是拿出极为优良的货物的,一下子吸引了所有达官贵人的注意。
唯一可能阻碍的就是性别,毕竟两家都没说,但不知性别,对于某些显贵来说更是兴奋了。
不少流连烟花之地或者要逢迎讨好有这等喜好的才子甚至都已挥毫了好几首诗篇,自发宣传,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此次不只是什么风流韵事。
荧荧烛光下,金铃红绫,肩头微凸,背后肩胛骨展翅欲飞,纤腰不盈一握,在布料掩盖下只隐隐露出并蒂莲莲瓣来,照理说该是个孱弱的身子,偏偏身前又坠着两团雪白,只被布料包裹了一半,看着显露的弧度也能想象把玩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