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山脉里的紫藤带有特殊气味,寻常人不能发现,然而花朵精灵对这种香味极为极为敏锐。
叶无雪手里拿的便是紫藤编织的手绳,他当初亲手戴在面具人的腕上,绝不会认错。他拿着手绳往裴令眼前一晃,眼睛微微眯起,好整以暇地等待裴令会如何狡辩。
只见裴令脸颊透着不同寻常的红,可是肌肤又显得格外的冷白,嘴角抿起,似乎在极力隐忍,伸手去夺叶无雪手里的手绳,艰难开口:“这是我的。”
叶无雪立刻将手绳藏在掌心,道:“既然是你,为什么还要装作不认识我?又戴面具,又装哑巴,还……还骗我!”叶无雪时常因为丢下面具人一个人在蛇窟有过愧疚,如今发现是裴令刻意隐瞒身份,还在他身边待了还几天还不吭声,便有些生气。不然,他们早就见面,根本不用等到这个时候。
叶无雪双手撑在裴令座椅的扶手,居高临下看着裴令,如果裴令不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他就不放裴令回去睡觉。
叶无雪不知道的是,裴令服下的冰魄丸药效所剩无几,在与叶无雪相处的每一刻都在承受长久以来压抑欲念的反噬。冰封之下的七情六欲再次涌动,裴令一瞬间体会到了缺失两年的喜怒,如潮水一般,几乎要将裴令淹没。他抓住仅有的救命稻草,即便这种情况下,依然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让叶无雪知道他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完全不如叶无雪心中所想的人。
自从脸上受伤,他便一直戴着面具,在琅琊山脉见到叶无雪后他不敢摘下,是怕叶无雪见到伤疤会觉得丑陋。不能开口说话,是因为冰魄丸剥夺他欲念的同时,也剥夺了他开口说话的欲望。那时候的他,是他最不愿被叶无雪看见的丑陋面貌。
可还是被叶无雪发现了。
蛇妖的妖丹与蛇胆在裴令体内逐渐炼化,阴冷妖气之中裹挟着猛烈淫念,时而冰寒刺骨,时而又如烈焰燃烧。裴令感到脖颈发痒,像是冰冷鳞片覆在他的肌肤。蛇胆中的淫念来的太快,也可以怪罪于叶无雪靠的太近。如此一手便能搂住的距离,即便是没有蛇胆,裴令也无法控制自己不伸出手去。
裴令的手掌压在叶无雪后背,被揽住的叶无雪脊背无端发冷。之前裴令所散发的冰寒之气,全因他服下冰魄丸。可如今裴令的身上,散发的是另一种阴冷又淫靡的寒意。就像是那个蛇妖所下的淫毒,可是又不全然相同。
“你敢做不敢认吗?”叶无雪垂下眼睛,注视着裴令的一切。
裴令深黑色的瞳孔,竟和蛇妖一样竖起。属于蛇族的竖瞳妖冶绮丽,而这样的竖瞳长在裴令脸上,原本的淫靡气息冲淡几分,可是也比平时的裴令看起来更具野性。
叶无雪立刻猜到裴令吞下了那个蛇妖的蛇胆,未经提炼过的蛇胆贸然吞服,其中妖力不能完全炼化,便会出现身体异化。
一条粗长尾巴沿着叶无雪的小腿一路上爬,等叶无雪发现时,已经缠住了他的大腿。
此时的裴令,是一只终于逃脱牢笼的野兽,冰魄丸对他的限制全面崩溃。之前越是压抑,此刻他越是放纵。
裴令道:“那个人确实是我。”蛇尾翘了一下,而后落在叶无雪的臀上。
方才还在一脸得意质问裴令的叶无雪,瞬间张皇失措。异化后的裴令,颇有有些正邪莫辨,与他在镜中见到的那个裴令更加相似。在异化之后,往往才会显露一个人最真实的一面。
可是叶无雪实在不敢相信,裴令真的会变成镜子里那样的疯子。
裴令细细品味叶无雪脸上的神情变幻。
他没有脱去叶无雪的衣服,甚至连手也没有动,在看不见的地方,尾巴挑起叶无雪的衣袍,贴着叶无雪的肌肤,滑入饱满臀瓣之间。
“是什么?”叶无雪腰间发软,撑在扶手的双臂颤抖,回头想要去捉在腿间作祟的东西。蛇尾在执行裴令的命令,一寸一寸贴近叶无雪的会阴。灵活软滑的舌尖,探入叶无雪腿间阴穴,阴蒂忽然被揉弄,叶无雪眉毛皱起,下意识用腿夹住那根东西,谁知那条尾巴竟然从他腿缝间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