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酸刻薄的声音吸引了他。
苏子沐抬眸望去,是一个夫人,她讽刺的看向他们,眼中还闪过厌恶。
他眼下闪过惊讶,居然还有其他人,第一次看到会对钟伯谦露出厌恶的人,大多都是无视。
偷偷关注着她。
钟伯谦不想理会他们,直接略过他们,拿着玉佩往苏子沐身上比,笑着看他:“玉佩很适合,娘子。”
他被吸引了注意,看向玉佩,接住玉佩,就连他也能轻易感觉到这是块上好的玉,摸着也感觉舒服。
“这个玉,很好,也好看。”
他靠在他的怀里,两人的动作没有惹来其他人的厌恶,反倒是大夫人一行人成了跳梁小丑。
“侄儿见到,伯母都不成打招呼,有为失礼,你的礼数学到哪里去了。”
大夫人高高在上的看他们,不屑的眼神都溢出言表,还捂住鼻子,像是遇到什么脏东西。
她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打心底的讨厌他,她对她丈夫的私生子,都没有这么厌恶。
钟伯谦也不生气,他笑着打招呼:“大伯母。”
“承让,你还不一定称的起我这声侄儿。”
她明显就在说他不配,苏子沐双眉蹙起,这人长的好却嘴上不饶人。
他笑着看向他们:“大伯母这是不想认侄儿。”
“三公子,我怎么敢。”
美妇人莞尔一笑,摇曳的身姿,身后跟着一群仆人。
身旁的小厮谄媚的笑,不耐烦的看向他们,附和道:“是啊,三公子?”
对钟伯谦完全没有一丝的尊敬,周围的人像是注意到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欣儿瞥向四周,大家就怕的不敢看了,老实的干着自己手中的活。
躲在他怀里的苏子沐,低头沉思,果然,不简单呢。
钟伯谦像没事人一样,就像没看到他们眼中的厌恶,笑道“原来是大夫人,我还以为是乔姨娘。”
美妇人脸色的笑意僵住,变成了厌恶,恶狠狠的瞪他,谁不知道府上的乔姨娘是舞女,他居然敢把我跟那个低贱的舞女比。
想到那个乔姨娘,想到她做的事,遮盖住眼底的晦暗不明。
大夫人用手绢捂住鼻子,狠辣的眼眸看向他,勾起嘴角:“哟,像乔姨娘,我可担待不起,能和乔姨娘比得春秋的,只有侄儿你的母亲了。”
他淡然的笑着,苏子沐注意到他脸上的笑并不真。
钟伯谦假笑:“怎么会,大夫人如此明艳,大伯怪不得会藏着不舍得,可得是多爱惜大夫人。”
大夫人气笑了,讽刺她比不上舞女得宠:“可不得吗?我十指不沾阳春水,你大伯可舍不得我受苦,不像妹妹一样,可怜了,年纪轻轻。”
大夫人假装伤心,嘴角却是没有勾起,反倒是掐进手心。
他握紧了轮椅的把手,他的母亲是被强暴后生下自己,哪里会有好的待遇,生下他没几年就被针对死了。
连现在母亲的尸骨。
他的脸色没有了笑,冷着脸,苏子沐抓住他的手,脸上写着担心:“伯谦,你还好吗?”
钟伯谦才反应过来自己失礼了,他拍了拍怀里的人,安慰他:“我没事的。”
大夫人不屑的看他们的动作,果然杂种就该好好待着,他配出来吗。
大夫人耻笑道:“这是谁呢,哦,那是新的大侄媳,哦,我忘记了,侄媳是男子,不该叫媳,瞧我这个脑子。”
“是啊,是啊,大夫人说的对。”
大家都无脑谄媚道,对他们的眼中都带着不屑,不是大夫人的人却不敢,他们看戏的看向他们的方向。
停下手中的动作,个个露出诡异的笑。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男人不能结婚吗?这是谁规定的,你规定的吗?”
苏子沐看不下去了,锐利的目光刺向大夫人,大夫人嫌弃的退后一步。
“侄媳,你怎能如此咄咄逼人,我这不是在关心我这侄子,没想到你如此。”
大夫人假装哭诉,那样子真把他恶心到了。
苏子沐站了起来,脸色严肃:“关心,关心也不会让侄子娶男妻,就像你说的男子不该叫媳,那你们还要逼伯谦娶男妻,你们又是何居心。”
他身后的钟伯谦愣住了,他没想到苏子沐还会为他出头,昨天吓得现在才好了一点。
这口大帽子扣到大夫人头上,她可不能认,看向钟伯谦“侄媳如此凶猛,怎侄子不多多管教,让他作威作福。”
他虚弱的捂住嘴咳嗽:“我的妻子为我好,推我出来散心,怎么会是作威作福,是不是大夫人看我们不顺心,存心想要为难我们两个孤家寡人。”
说着咳嗽声越来越响,大家纷纷开始指责大夫人蛇蝎心肠,大夫人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