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伯谦擦掉他额头上的汗水,看向酣睡的爱人,眼神柔和,嘴唇轻轻的亲吻了他的额头。
“娘子,好好休息。”
他起身出了屋子,苏子沐是真的很累了,屋子里的灯火全部熄灭,他安详的睡着。
钟伯谦的脸上没有笑意,他冷着脸走向后山的竹林,竹林随着风的摇摆。
发出叽叽喳喳的响声,实在不是很悦耳,钟伯谦熟视无睹的走向屋子。
破败的屋子这时打起了亮光,他冷着脸走了进去,大夫人谢清婉被钉在墙壁上,她的样子很狼狈。
她脸上没有一丝恐惧,脸上始终带着笑,看到来了的钟伯谦,她脸上的笑也没有消下去。
“真粗鲁。”
她的嘴角挂着鲜血,这样的处境下她都没有动怒,反倒像是个上位者一般,不屑的看向他。
“大伯母说笑了,我只是对蛇蝎心肠的人粗鲁。”
她被挂在墙壁上,位置比钟伯谦高,她居高临下的看他,她狂笑笑道眼泪都出来了:“我蛇蝎心肠,哈哈哈,是啊,我蛇蝎心肠,那把女人钉在墙壁上的侄儿是什么,是畜牲吧?”
钟伯谦没有给她反应,讽刺道:“面对你这种不择手段的人,我又何罪之有。”
谢清婉被他逗笑了,不择手段,她喜欢这个词,她即使狼狈,也没有面部失控。
身为大家闺秀的她,一直都是大家的典范,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着。
“不择手段。”谢清婉望向那双黑色的瞳孔,眼中闪过厌恶,“我不择手段也比你这种害死自己母亲的人好。”
钟伯谦拧着眉,寒着脸,神色异常凝重,眼中充实着怒火,他像只发怒的狮子。
手掐住那纤细的脖颈,好像只要再用力一点她就会死。
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器着,杀了她,杀了她。
谢清婉艰难的呼吸,她的脸上没有害怕,甚至带着嘲讽,明明被人掐着,还要嘲讽这人。
“杀……杀了我,啊!你,怎么,不敢。”她的眼中充斥着疯狂,她根本不怕死。
钟伯谦的脑子闪过了母亲的话,不能,不能杀任何人,包括大夫人。
他惊的缩回手,无措的捂住脸,谢清婉大口大口的喘息,她不屑的看向他。
“怎么,不敢杀我。”
谢清婉的疯狂实在是没有让钟伯谦想到,他以为她是贪生怕死之人,可她不是,她一点都不怕死。
还有每次这人都在他的底线上蹦哒,让他忍不住,想杀她。
“真不明白你这种人,骂你你没有反应,死也没有反应,你简直就是”疯子。
他不回答她的话,调整好情绪,把未完的话吞进肚里,眼中的情绪平复了下来,谢清婉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在逃避。
她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看着警惕后退的钟伯谦,那双手还颤栗。
谢清婉却很明白,那根本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我是疯子,哈哈哈哈!”她又开始笑了起来,那声音清脆而又清丽,现在的谢清婉美丽而诡异,让人忍不住滞留。
“钟伯谦,啊,钟伯谦,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他眉毛蹙起,那深邃的眸子里隐隐的冷色,五指握成拳头,指尖之间流出血液。
她知道了什么。
“疯子。”薄唇微启,冷冷吐出两个字,脸上都是对她的恨意,撇过头好似她是什么脏东西。
谢清婉笑的妩媚动人,他嫌弃的后退。
“疯子,我可比不上你啊,你才是最没有人性的畜牲,苏子沐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吗?”
钟伯谦脸色一变,再也没有刚刚的冷静,深邃的眼眸看向她。
“你想说什么?”
他警惕的看向眼前的女人。
“我想说什么,你不懂吗?苏子沐忘记以前的事了吧。”
谢清婉身上的枷锁脱落,她被踢倒在地,吐了大口的鲜血,满嘴的血丝。
她还在笑,她就盼着他杀了自己。
“杀人犯,杀了我啊。”
愤怒充斥着他的大脑,满腔怒火欲翻涌而出,双拳打在她的旁边,他像是不怕疼一样,一拳又一拳打在她的耳边。
鲜血喷在她乌黑的睫毛上,她脸上露出讽刺,讥讽道:“你是什么好人,哈,是你把他牵扯进来,现在又要为了一己之私,又想让他留在你的身边,你把他囚禁在这里,他要知道了,一定会恨你吧。”
她字字诛心,眼中闪过狠戾,他为什么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活着害死了多少人。
在他愣神之际,她用力狠狠的往他肚子上一踹,拿起长布,牢牢的掐住喉咙,用力的拉住,把他的脸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