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工作都无精打采,陈述懒散着滚动中轴,他时不时点开手机看一眼时间。
门被打开又关闭,陈述都没听到,直到熟悉的手指关节弯曲和在他桌子对面敲击一声,他才回过神。
“怎么,几天没上班就犯懒?”低沉的声音依然不带一丝温度。
原本发呆的陈述被吓得背部肌肉一绷,下意识没好气抬眼白他。
看他没吱声,封尧晟不耐烦探过身体,隔着长桌用手压着陈述后颈,提猫似的拎近自己,俯身把厚实的嘴唇压在陈述嘴上。
封尧晟手指从柔软在颈肉穿梭过黑色的发丝,掌心整个将后脑包裹起来送到自己嘴边,舌头贪婪品尝过嘴里的津液后寸寸舔弄过上颚,有力反复地摩擦让陈述的颚壁发痒,控制不住自己长大嘴唇去迎合更深入的刺激。
狂风骤雨地压倒式侵袭后,陈述已经绵软了身子,只撑着后脑的手掌还能支起配合封尧晟愈演愈烈地吞噬,嘴唇绵延张合。
终于封尧晟过了瘾,舍得抵着陈述前,额抽离搅得翻天覆地的舌头。
液体从唇珠拉扯开来,连接气喘吁吁的下位者,封尧晟滚烫的额头紧紧贴住陈述脑袋,仿佛以此传递自己不满,垂眼而密得像扇子一样的睫毛投影在陈述脸上。
骤然松开手,陈述便松懈着瘫软在座椅上,封尧晟大步绕过办公桌来到陈述面前伸手就开始撕扯陈述的皮腰带。
陈述原本双手展开在座椅上,并不紧身的西装裤映衬出笔直的大腿,在封尧晟大力旋转过座椅面向自己后,张开的腿根也欢迎似的大展着。
他迷离的眼神被腰带的拉扯中清醒过来,腰腹抗拒着后缩,“不、今天不行!”尽管螳臂当车,但陈述仍然双手抗拒着掰动封尧晟铁钳似的胳膊。
“才一晚上就给我拿乔?”封尧晟停住动作,明显生气的语气显出几分阴森,他冷眼抬头看向陈述。
凝固住的气氛是暴虐前夕的蓄力期,陈述因为经历足够多而异常清晰,他慌乱地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是拒绝,“我今晚得早点回去跟尹雁菱谈,昨晚她加班回家我已经睡着了,所以没来及的说,再说了办离婚也得跟家里人摊牌,这些都得花费时间、精力。”
封尧晟冷哼一声,丢开手里解了一半的皮带,没趣地环胸靠在旁边的办公桌说:“我的耐心有限。”
他隆起肿胀的下体在西装裤遮挡下也一览无余,双臂展开依着沿边,封尧晟仰头放松让自己冷静下来,脖子青色经络在肤色上格外明显,随着喉咙吞咽而张牙舞爪。
陈述一由自主盯着高高鼓起的大包,涨红了脸,连忙往侧边转过头看向地面。
“不要让我等太久。”
丢下这么一句话,封尧晟转过身摔门离开。
陈述心脏剧烈地撞击声在等待中慢慢恢复平静,他又等了一会儿,轻打开抽屉锁,用手指勾开最低下大抽屉,把里头东西塞进口袋若无其事地走出办公室门。
他假装平静地走出公司,忍住心虚不回头看摄像头,生怕留下蛛丝马迹,很快在拐进巷子后,在杂乱的快递点拿回自己寄存的行李袋,转身走进更深处的小路。
路上陈述擦过别人都心虚侧过头不敢对视,生怕封尧晟掉头回来逮他。知道瞒不了多久,但这段时间可以为他争取最安全的潜逃机会,中午没有午休在超市买好了速食物品放置在包裹里,因为今晚他并不打算再继续逗留,而是最快速度出城。
零钱哐嘡几声嘈杂地从投币口掷入,摇摇晃晃的公交缓慢地把他载到从未触及过的城市边缘。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陈述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放松,实际他比谁都清楚逃避解决不了什么,但是封尧晟给的压力让他快要发疯。
公交车摇摇晃晃在城市柏油路中行驶许久快要到终点,陈述原本侧脑对着厚实玻璃窗“咚咚”伴随左右摇摆而轻声敲击。司机熟练地后退停车,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终点站了!大家按次序下车!”,哄哄闹闹着人群们拎着大包小包挤在狭窄的车门口。
陈述苏醒过来,迷茫地左顾右看。
唯一和妻子长途游乐的蜜月旅行公共交通上,他也会倒头就睡,不知天昏地暗。妻子睡眠浅,嘈杂的环境下戴着耳机假寐,等到终点叫醒陈述。
提着行李袋走下的车,这是他从没有来过的地方。
有别于市区中心的新客运点,老客运站破旧得快要荒废,但终归有它的受众,摇摇晃晃屹立在城市的洼地。
已经数年未用过的现金,从口袋里掏出就能买到一张不需要身份证的车票。他按照之前规划买好目的地,便安心等待发车。
通往偏远小镇的末班车司机,夹杂明显外地口音,走上一个旅客便要求检查车票。陈述多询问几声之后,热情地向陈数塞了张自印班车时间的名片。
没算上司机吸烟休息时间,再辗转换乘几路,陈述错过了最后一班的城乡公交。
他只能搭上路边叫嚷着的黑车司机,结果明明说好10分钟发车,陈数硬生生等了两个小时,最后坐上一辆破旧五菱老款面包车里违法改装加上的小板凳。
天都熬得黑漆漆,上了贼船的陈述也不敢在陌生地方找车。在晃荡狭隘的车身里,他揪紧衣领咽下埋怨的话,小心避开旁边肥壮岔开腿打瞌睡的男人。
他忍耐地往里面缩了缩,努力保持不会被粗壮大腿碰到的安全距离,结果对方更嚣张的往他侧身靠占据更大的空间,他皱起眉头没有说什么。
密闭空间里充满了汗臭味的气息,让陈述在容易打瞌睡,yeah,没有在睡着。忍到了终点站,连忙往外挤着跳下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结果下了车陈述傻了眼,原来说地点的时候。和夹杂浓烈外地方言的司机沟通出了岔子,导致压根来错了地方,他转头想要找黑车司机,人家小面包车,早就轰着尾气只能看得到车屁股。
自认倒霉的陈述心想着,走一步看一步,既来之则安之吧。
大晚上在乡村小镇上找着宾馆,马路边只有零零散散几家摆着烧烤摊,浓烈的胡椒粉气息夹杂着劣质的合成肉,随着烟雾萦绕到小路中间,油腻腻的污垢在水泥上都结痂了。陈数一不小心踩上了油渍结成的水坑里,嫌弃抬脚拉扯出鞋子的脚底板居然同污垢拉出油腻丝状。
提着笨重的行李走了好几条街,陈述七歪八拐永远找到了一家破破烂烂的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