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圣诞节哦,苏格兰,要做寿喜锅吗?”
“嗯,今天有点冷呢。”
“啊,到了。”
随着开门声一起的,除了公寓周边商场里欢快的铃儿响叮当之外,还有淹没在风雪里的絮语。
夜晚让漏进风衣的寒意更加明显,两个隐隐有些兴奋的青年人完成任务没多久,就迅速回到了独属于两人的安全屋里。
“你把酒放在哪里了?”金发深肤的那个取下帽子朝客厅走去,打开了电视墙后面的暗门,从满墙的烈酒中取了一瓶波本威士忌和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啊,找到了。”
听着棉拖鞋啪嗒在地板上越来越远,玄关处的猫眼青年将肩上沉重的贝斯包放在墙边,轻舒了一口气,随后将公寓内唯二的拖鞋穿上,提着寿喜锅的材料走进了厨房。
公寓里总有很多办法可以比室外暖和得多,在苏格兰的寿喜锅准备的差不多之后,客厅里也已经摆上了暖桌,桌上还有两杯倒好的威士忌酒。
波本和苏格兰面对面在暖桌前坐下,客厅昏黄的灯光照在透明的玻璃杯上,映出粼粼水光。两人刚洗完澡,浴袍下赤裸的小腿挨挨挤挤地碰在一起,在寒冷的冬夜里摩擦出一丝暖意。
“庆祝我们获得代号?”
波本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又一口喝掉了余下的酒液,张开的唇瓣在赤金色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红润,上下滚动的喉结牢牢地吸引住了对面人的视线。
苏格兰缓慢地眨了眨眼,看向醉意上头的波本。
波本确实长了一张甜蜜的脸,或许混血真的在长相上有优势,苏格兰不合时宜地想着,很可爱,像什么醉醺醺又毛绒绒的小熊,嘴里说着颠三倒四的话语挠得苏格兰心痒,像是喉管被塞满了绒毛,让他忍不住咳嗽出来。
“……好的,波本。”苏格兰短促地笑了一下,冷硬的夹杂着硝烟和泥土味道的外壳一下子崩碎开来,露出温暖潮湿的内里,闻起来除了浓重的烟味之外还有糅杂着一些雨后树叶的腐烂气。
但是他好可爱,上挑的眼睛像乖巧的猫咪——哪怕苏格兰杀人时足够狠厉,瞳色则是温柔的大海,连扮作成熟的胡茬在此刻都有些幼稚起来。波本歪着头,手掌托着脸,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苏格兰。
两个人面上带着酒意的红,眼睛却都亮的吓人,好像有什么秘而不宣的爱意在里面涌动。
“冬天真是太冷了。”
波本假装无辜地说着,暖桌下的脚却顺着苏格兰的小腿蹭到大腿,带着些硬茧的脚底炙热又硌人,若有似无地踩着苏格兰有些硬起来的下体,热意从脚心升上来,顺着脉络把波本原本醉醺醺的面庞变得更加红润。
寿喜锅早就被两人吃得差不多,呼吸也在暖桌下隐秘的磨蹭中逐渐加重。苏格兰喝了一口酒平复有些急促的呼吸,就立刻用手抓住波本使坏的脚将他整个人扯到暖桌下,又将两人的胯部抵到一起。
暖桌不算很高,在苏格兰将自己也塞进暖桌底下之后就显得逼仄拥挤起来,两具年轻火热的肉体紧紧贴在一起,厚实的被子将光线和空气一同堵在外面,昏暗的空间里,两人互相看不见对方的脸,却因为散发着热气的拥抱摄取到了恍惚之间的真实和满足。
像风雪中的篝火,像长夜里的明灯。
透不过气的暖桌底下随着两人呼出的空气越来越热,苏格兰狎昵地在波本耳边吹气,情欲在肉体中升腾,两人的下体也慢慢勃起,隔着内裤炙热地抵在一起,布料被清液泅湿,在磨蹭中添了一份难言的暧昧。
“你想要吗?波本。”苏格兰舔着波本的耳朵,用尖锐的牙齿咬住薄薄的耳骨,轻声又笃定地问,把波本深色的耳垂磨得通红。苏格兰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体重,另一只手从波本的浴袍下摆伸进去,温暖的带着枪茧的掌心捏过腰侧,又顺着肌肉纹路向上,拢住整块因为放松而柔软的乳肉,手指轻缓地在乳头处画圈瘙痒,皮肉上留下不显眼的指痕。
从小腹到胸口都被摸了个遍,每一处被触碰的皮肤都在发烫,波本侧过头,用嘴唇蹭过苏格兰下颌,像是接了个不经意的吻。
他把双腿缠上苏格兰的腰,将整个人朝苏格兰打开,手臂则环住苏格兰的脖子,手上发力将苏格兰往自己怀里压,一边断断续续地笑着说“尽管来吧,让情报专家看看狙击手的能力怎么样。”一边用厚实的臀部蹭过苏格兰硬挺的下体。
“狙击手最重要的是有耐心。”苏格兰答非所问,用手托着波本的腰将他抱出逼仄的暖桌,两人都被闷得有些出汗,苏格兰用头抵着波本,亮晶晶的汗珠从两人的额头滑落,又被苏格兰耐心地一点一点舔去,像是在品尝一块有些融化的巧克力,把面上每一寸皮肤都舔舐干净,将整张脸染得通红。
舔到嘴唇时两人接了个略带咸味的吻,水渍声在相交的唇齿处发出,纠缠在一起的舌头舔过敏感的上颚和整齐的齿列,用力的吮吸使得两人的唇瓣在分离后都显得红肿。
苏格兰在亲吻间隙从床头柜摸出了润滑油,这是从前至今两个人的心照不宣。
冰凉的液体被苏格兰用手心捂热,才抹在了后穴的褶皱上,试探着用手指深入。望着波本因为被入侵而紧绷的身体,苏格兰俯下身轻咬了一口波本的下颌,用唇齿在肩颈处留下一串濡湿的吻痕用以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