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呕....”
顶着一路上各种吃惊的、打量的目光,叶枫桥从暖阁跑到了后院。
这里紧靠柴房,雀星基础设施落后,寒冬腊月里很多人家都需要备柴过冬,奉贵阁的暖阁里虽然安装了同朱星一样的光导热系统,但公子和小厮们自己住的房间都是要烧柴的。
此时是六月里,柴房附近鲜有人经过,安静的院内只回荡着叶枫桥的呕吐声。
晚上为了接客,他什么都没吃,只打了一管营养液,此时除了一些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
哪怕吐无可吐,反胃的感觉也依然退不下去,这一晚过得实在恶心。
他扶着院中的桑树,低低地喘着气,身心俱疲的无力感令他头脑发蒙,双腿发软,此刻只要有人推他一把,便能看到他如卸力的风筝般飘落在地。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递上来一瓶水。
在雀星,这样的瓶装水因为价格昂贵所以并不常见,不过在这奉贵阁,朱星有的这里也都有,叶枫桥吐得身上难受,也顾不得许多,接过水仰头喝了起来。
等缓过来一些,他才想起要向身后的人道谢,不料还没转身,便被抓着头发双手反剪摁在了树干上。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叶将军,防备心竟如此之差。”
听到身后经过处理的声音,叶枫桥心下了然,此人应该带了变声面具,在雀星这种治安糟糕的地方,这东西就是毛贼强盗的标配装备,能翻到奉贵阁的后院,应该也有些本事。
叶枫桥知道此刻自己身体虚弱,无力反抗,于是冷静地说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不妨有话直说。”
寻仇的?报复的?还是只是来挖取Omega腺体做器官倒卖?
不料那人附在他耳边,竟学着刚刚周先生的语气,“叶将军,我是来伺候你的。”
叶枫桥背后一凉,恐怕比他预想的情况还要坏,这人应该想先奸淫他一番,再杀了他割掉腺体拿去卖钱。
那人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发抖,愉悦地笑出声,“叶将军,刚刚不是还很会叫吗?怎么现在不吭声了?你也求一求我,也许,我就心软了呢?”
“你...”叶枫桥喉头一哽,冷着嗓子说道,“我的腺体已经坏了,卖不了钱的,你要杀要剐索性干脆些,别废话。”
“嗯?”那人一愣,带着黑皮手套的手掐住叶枫桥的下巴,“坏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叶枫桥绝望地闭上眼睛,“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也该知道我的事情...为了隐瞒身份,腺体已经被我自己药坏了。”
那人先是一愣,接着冷笑道,“哈,腺体坏了,却不影响叶将军发情流水,你果然还是很淫荡。”
“你!”叶枫桥本欲扭过头去怒目而视,却被掐着下巴动惮不得,他用了些巧劲儿将手挣脱开,正要反击,却被那人看穿了一般,沿着他的攻击路径捉住胳膊,用叶枫桥的纱衣下摆在手腕上快速打了一个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