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午后的太阳出来了，光灿灿地撒在还未融化的雪上，像细碎的金砂一样。
操场站了黑压压的几排人，晃动着脑袋听最前面的老师说话。影子被他们踩在脚下，叽叽喳喳的声音在人群里躁动着，显得生动又活泼。
“今天要进行体能的几项训练，是作为这学年的唯一一场测试。”体育老师清了清嗓子，笑呵呵地说，“别看我啊，学校每年都这么要求的。女孩子要请假的提前说好。其他没事的人先热热身，等会儿就要去跑步了。”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操场，补充说：“跑到的雪虽然扫了，但有些坑坑洼洼的地方还有雨水，跑慢点没关系。”
许锦站在人群里，垂着眼眸活动了一下手腕。姜苏从他身后走来，问：“许锦，你要跑步吗？”
许锦愣了一下，说：“嗯。”
“你的腿不是受了伤吗？”姜苏眸光一偏，看向他的脚踝，“你前两天走路的时候，还在发抖。”
“我好多了，谢谢。”许锦心中一涩，随后笑了笑，说，“我跑慢一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姜苏于是不说话了。他退回了原来的位置，只是在测试的时候站到了许锦的身后。
体育老师在前面调着秒表。一群男孩子站在白线外面，半蹲着身准备跑步。
许锦以为自己下体的疼痛已经消去了许多，但真当跑起步来时，阴唇不断摩擦着内裤，那种隐约的撕裂感与拉扯感又传了过来。他喘了两口气，蹙着眉往前跑，步子明显缓了下来。
旁边的同学从许锦身边跑过。许锦刻意往外让了让，却在下一刻感到庞大且温热的东西从后面撞上来，他踩到了跑道上的一洼水，站不住身，直直往塑胶跑道的另一侧摔去。
“许锦！”
姜苏从后面追上来，蹲下来扶住摔倒的许锦。许锦摔倒时用膝盖撑了地，估计是撞青了，这会儿疼得脸色发白。
“摔着哪了？”姜苏的神色冷得吓人，“疼不疼？”
“没关系。”许锦坐在草坪上缓了一会儿，尖锐的疼痛褪去了许多。他摇了摇头，说，“冬天的衣服厚，没伤着什么地方，就是摔下去的那一下疼。”
“可以走吗？”姜苏用手臂撑着许锦起身。他眼眸冷淡，说，“你这节课不要再跑步了，老师每次都会给所有人合格。”
“我没事。”许锦慢慢站起来，下体传来隐约的疼痛让他惴惴不安。他摸到口袋里的药膏，抬头对姜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我去一趟卫生间，在下课之前会回来。姜苏，麻烦你帮我和老师说一声。”
“我也去。”姜苏看了看他，说，“老师不管这些的，走吧。”
许锦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和姜苏一起往教学楼的卫生间走去。他在洗手台前洗干净了手上的泥水，进隔间时，门板却被身后跟进来的人一把握住。
“许锦。”姜苏把门板拉开，走进去反手落了锁。他低头看着许锦，语气不容置疑：“我看看你的伤口。”
“只是摔到了膝盖，”许锦看着眼前的人逼近，心中一下慌乱了起来，“现在已经不痛了。姜苏，你先出……”
“许锦。”姜苏把手搭在许锦的腰侧，又进了一步，几乎要把人抵在水箱上，“你之前的伤根本没好。”
他看着许锦发颤的眼眸，放柔语气说：“我很担心你，让我看看你的膝盖好吗？如果青紫了，我就给你涂药揉一下。”
姜苏的语气柔缓，平日那双清冷疏远的眼眸专注地看着许锦，好像里面只装得下这么一个人。许锦匆匆避开他的眼眸，半晌才应了一声：“嗯。”
姜苏伸手，慢慢把他的校服裤子褪了下来。许锦的腿很漂亮，瓷白的颜色，好像一碰一掐就要碎掉。校服的上摆虚虚把他的大腿根遮住，他的腿并得很紧，因为内侧一分开，里面就是上次还未消去的咬痕与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