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来到谢家也有些日子了,也渐渐习惯了在这样的生活。
这天,林晚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林晚以为是谢朝,兴冲冲得跑去开门,没想到门外站着的会是谢朝的娘亲,见到来人不是谢朝,林晚心里不免有几分失落。
“没打搅到你休息吧。”
“没有,请问夫人有何事?”
“带了些东西给你,方便进屋吗。”
“请进。”
谢朝娘进到屋里,当着他的面,摊开捧在手里一件男式上衣,虽说只是普通布料,但是剪裁合身,针脚细密,也是用了心去做的。
“等再过一阵子天凉就来不及了,我想给你备上几件厚点的衣物,看你身长比朝儿稍小些,就把他的尺度改小做了件给你,也不知合不合你的意?”
“伯母一片好心,晚辈怎敢嫌弃。林晚谢过谢伯母。”
“还说谢什么,你谢伯父从没把你当外人看过,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不必多虑,多一个人,就是多双筷子的事,朝儿爹还能养活。有什么需要的就和我们说,要是不方便开口,和朝儿说也是一样的。”
林晚安静听完,谢家能待他如此,心中大为感激,他从谢朝娘手里接过衣服,一试刚好合身。
“合身就好,天晚了,伯母也不耽误你休息了,就先回去了,你有什么想吃的,缺了用度,尽管跟王婆婆说,别委屈了自己。”
“嗯,我知道了。”
林晚看着谢朝娘提着灯笼回去的背影,她人生得端庄,个性温婉,刚说的这几句话更让林晚又放下了几分戒备之心,话里也少了几分生疏的客套,多了几分亲密之感。
这一天。
谢朝和林晚从私塾回到家,谢府大门前停了一顶华贵的轿子,两人进到屋里,看到厅堂上坐着一个面熟的人。
“林贤侄,这位便是你父亲生前在朝中的好友,史伯伯。”
坐在太师椅上这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是朝中内阁要员,史阁老。
“林晚见过史阁老。”林晚走上前,朝着他作了一揖。
史阁老边摸着自己的胡须,微微颔首,边打量着林晚,见他一表人才的模样,不由得感叹道:“林贤侄,我与你爹虽也是至交,但可惜老夫同居庙堂,万一出事,也护不得你们周全。他也是看透了这点,才把你托付给谢大人。”
林晚在一旁,认真听着。
“最近这朝廷也被阉党控制,能称得上两袖清风四个字的,只剩你爹和杜衡杜老。老夫年事已高,不知还能守护陛下到几时。”
“史阁老,你这话就太客气了。”
“哈哈,闲话就此打住。老夫今日特意来,就是想看看林贤侄过得怎么样,今日一聚,果然没让我失望。”
“史阁老谬赞了。”
林晚、谢园和史阁老寒暄了几句,见时间差不多,史阁老便命令身后几个侍从把带来的礼物呈上来,给林晚送了不少东西,还嘱咐了几句要听话,读书要多用功,安心在这里生活一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