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房间里,站着皇后、太后、重臣和几个太监、宫女,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朱由校三位皇子皆早夭,没能留下一个子嗣。几派势力分成两大阵营,隔空相斗好几年,各自损伤无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能留下。
国不可一日无君,按照兄终弟及的规矩,皇帝驾崩以后,应该是由皇帝信王朱由检即皇帝位。
不久后,由朱由检继承大统,成为大明朝王朝的下一任皇帝。
皇宫里,不,应该说整个皇城都在忙碌,去迎接这位新君,上上下下忙成一团,礼部更是忙得见不着人。
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在皇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位年近40的中年男子见证了这场政治剧变后,认为有所为才能不辱自己“钱”这个姓氏。
于是他赶忙回到家,坐到案前连夜起草,上书给新帝。
监狱。
牢里放饭时间到了,值班的牢头给谢朝这间房扔进来两个又冷又硬的馒头,和半碗看不出用什么煮成的稀粥,放得久了,有股酸味。
已在牢狱里待了半年的谢朝,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只是留下许多可怖的伤疤。他人机灵,能说会道,和一位年纪有些大的牢头老李混熟,从他那里了解到了不少新消息,倒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谢朝坐在地上,啃着硬邦邦的馒头,看向墙上的天窗。窗外的一方天空风云诡谲。他吃完后抹了抹手,眼睛一直盯着窗外。
“谢老弟,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良久,谢朝才说出一句:“这外面,要变天了。”
夜晚,皇城。
夜已经深了,而御书房里却还是灯火通明。
权力更迭之期,各项事务繁忙,各种奏折飞来。要是放在从前,这些奏折都是由魏忠贤代陛下批阅。而朱由检即位后,勤于政务,事必躬亲,奏折自然是送到新皇帝这里来。
宽大的书案上,内阁送来的文书堆起几个小堆,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朱由检决定再多看几份再睡。
夜半,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检放下手里的奏折,他揉了揉自己的自己发胀的太阳穴。身后几个宫娥看到后走向前来,有的为他捶肩,有的为他捏腿。他挥了挥手,示意用不着。宫娥们便都退下了,只留他一人在这间屋子里。
桌案正前方摊开的这份奏折,上面再清楚不过地列举了魏忠贤的十大罪证,为信王时只是没有实权,又不是眼盲耳聋,他又如何不知阉党的所作所为。
朱由检早就想把这伙人处理掉,只是苦于一直等不到合适的机会,将盘根错节的阉党势力连根拔起。
而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失去了唯一的,也是最大的靠山之后,权倾朝野的朝廷第一大势力,阉党的末日终于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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