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看着微信界面那一连串快递码,时雨一阵无语,江岚的快递代收点填的甚至都是a大的,一星期让他取一次快递,一次一堆。
这天时雨回去的很早,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里面全是快递,有的甚至都超时收费了。他到家的时候,江岚正套着一件看上去质量不是多好的宽大卫衣窝在沙发里,一条腿挂着沙发扶手,一条腿垂着,上半身歪靠在靠枕上,手里拿着手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丝毫不在意露出的白嫩大腿和有些肉感的肚子。
他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没回头,只是抬了抬那条搭在扶手上的腿,算是欢迎了。
时雨其实有点明白为什么春梦会和江岚有关,毕竟这家伙长得是惊为天人,自己也确实喜欢他,而且在家还恨不得全裸。
江岚在自己面前那么不修边幅,以前他就觉得不妥,可惜提醒了也不改,现在这情况真的是……算他自作自受?
“还是我拆快递?”时雨不敢再看了,只是低头换着拖鞋,时不时瞟一眼手里提着的那几瓶酒。他特地买的,想要灌江岚用的高度白酒。时雨不太清楚江岚的酒量,在他记忆里江岚从没喝过酒。
“拆,以后不用问了。我说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让我把快递手机号填成你的,这样我还得给你发截图,多麻烦。”江岚语速很快,双手握着手柄,身子左摇右摆,全然没管都堆到腰上的衣服,他好像忘了早上的事,现在眼里只有游戏。
刺啦的拆快递声被刀剑相交声盖住,江岚买的东西不多,这些大多都是粉丝来的礼物,奇奇怪怪的,什么都有,他现在穿的那双拖鞋就是粉丝送的。发卡,发圈,他的读者好像都以为他是女的,送的东西一般都是可爱的小饰品。
时雨看着手里那个全新未拆封带着长长金属链子的黑色皮质项圈,还有贴在上面的小便利贴。“山老师写的好香!鄙人不才不太会讲骚话,买了一个真的送给老师,希望老师以再多写点?????ε?????”
这是时雨第一次拆出这种东西,他记得寄给江岚的东西都是先寄到公司,公司都筛选出吃的喝的有害的,剩下的才会寄给他本人。裙子,丝袜,小动物耳朵,假发之类的,这些东西能塞满一抽屉,江岚也没扔,都堆在房间里。
这些读者都这么猛吗?时雨十分不解。
“岚哥,有人给你寄项圈,不试试?”他拿着还没拆包装的项圈晃了晃,金属链条磨着塑料袋,有些吵。
江岚紧盯着电视,专心操作着游戏,大大的“死”出现在屏幕上,气的他把手柄扔在沙发上乱扑腾。
一骨碌滚下沙发,双手撑地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光着脚跑到比他高了一个头的男人身旁。
脚尖踮起一把勾住时雨的脖子,一手轻轻在他胸口锤了一拳,勾着头,以非常正经的语气说:“时雨小朋友,这项圈十分适合你,组织将这个东西赠与你,你可以带着给你女朋友玩,不要辜负组织的信任。”
江岚说话总是这样,喜欢勾着他的脖子,小时候把他搂怀里,现在他比江岚高,那人也还是这样,习惯这个东西是很难改的。时雨也是,习惯性的环住他的腰,至于什么时候养成的他就不知道了。
不算柔顺的头发蹭的时雨脸痒,他低头看着那人的脖颈,常年不见阳光的他比时雨白多了,窝在家里不爱运动身上却没多少肉,嘴唇有点薄,睫毛很长,哭起来应该……轻晃脑袋将这个奇怪的念头抛出脑海。
重重的在他有些肉的腰上捏了一下,在江岚凶狠的眼神中回答了那玩笑话:“别人送你的,不想要直接丢给我是不是不太好?”
“这哪能叫丢?这叫忍痛割爱,我老喜欢了,可惜也没人带给我看啊。”江岚轻叹口气,抬手狠狠的拍在了时雨的背上。
响声挺大,倒也没多疼,时雨把那张便利贴贴到江岚刚刚收回的手上。拆开项圈包装袋,趁江岚低头看字时给他带上了。黑色的项圈衬得他皮肤更白。
江岚抬头用充满疑惑的眼眸看他,不解这小子发什么疯,盯了几秒最后只说出“有病”两字。
项圈是双重锁扣,江岚用被他剪的过短的指甲扣了一会没有扣开,还被时雨牵着链子拽了一下,差点摔到地上。愤恨的回头看着那手拿牵引绳往沙发走去的男人,链子不长,江岚只能跟着他走。手上功夫不停,却是怎么都扣不开那保险扣。
这项圈的锁的未免太死了,得翻个镜子出来弄,江岚想着。
一屁股坐在时雨旁边,把牵引棒从那人手里抢来。
“岚哥,喝酒吗?”他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等来的却是无情的拒绝。
“不能,被甩了是吧?最近那么不对劲。我说你快点给我解开,没指甲真的很难扣。”金属链垂在大腿上让江岚有些冷,用右手把链子都缠到自己左臂上,左手拿着牵引绳。左右腿交叠,右手撑着身子将重心放在靠时雨那边。
江岚闻到酒就觉得恶心,更别提他暴差的酒量。抬眼盯着那个闷头喝酒就是不理他的男人,只接上去就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猝不及防一击让时雨呛了一下,嘴里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面色在酒精和略微的缺氧作用下有些潮红,眼里带着水雾,看上去可怜极了。狼狈的擦着嘴角流下的酒,眼神躲闪的不敢看江岚。
他把那个项圈给江岚带上才发现是那种锁上后需要用钥匙打开的类型,可他都把袋子翻遍了也没有找到钥匙,快递盒里也没有。时雨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这件事,他现在慌极了。
轻咳两声,借着这略带哭腔的沙哑声音说:“被甩了。”
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江岚,试图用谎言来糊弄,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这次换江岚懵逼了,他能听出对方语气里的哭腔,想来那人对他十分重要。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人的话江岚实在不会说,只能尽力转移话题。
“怪惨的,哥陪你喝两杯。”
酒液刚入喉,江岚就后悔了,辛辣的口感和对他来说有些刺鼻的气味弄得他想吐,强忍着不适逼自己咽下而不是把酒吐出来。接着便不可思议的看向已经干掉两瓶酒的时雨。他可不知道这小子这么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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