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梦。
夜很深的时侯,卫忍还曾侧身紧紧抱着他,一点点轻飘飘的吻他晕红的眼尾。
卫靳感受的到,浑身却没有一点力气回应,筋骨都跟着一块散了一样,挣扎半天也不过手指尖微动。
被用力冲撞的下半身更是重灾区。
卫忍扩张的很细致,事后也仔仔细细查了一遍上了药,后穴并没有撕裂的伤口,却依旧水肿到凸起,淫靡可怜到要命。
卫靳的精神也随之一直绷着着,总觉得屁股里像还吃着东西一样,涨涨的有些难捱。
终于挨完了操,卫靳的心也就能放回肚子里,又足够疲惫,没一会就失去了知觉,彻底昏睡过去。
漫长的一夜安眠,再醒过来后,床榻上就只剩他自己。
屋外太阳初生晨曦微漏,隔着窗户雾蒙蒙的透进来。
卫靳眼睛还没睁开,就下意识伸手去旁边碰去,身侧空旷冰凉,人都不知道走了有多久。
即使早就料到也免不得难受,卫靳咬牙撑着坐起身来,酸痛的肌肉拉扯着他下意识的皱眉。
眼尾晕红,唇色也艳,露出来的大半肌肤都叠着数不清的吻痕,任谁看了也清楚他昨晚和对方到底有多不清白。
臀缝间湿润又黏腻,挪动间穴眼甚至还蠕动着吐出不少汁液,卫靳面上涨上难堪热度,下意识收缩夹的后穴更紧了些。
走的这么急,倒还记得给他上药。
怨着怨着眼圈就红了,桌子上晾着水,卫靳好歹撑着给自己裹上亵裤,别扭的下床喝水,润一润一整晚又叫又喘的喉咙。
他现在走路都费劲,原本想着立马跟上去的计划自然暂时搁浅,还要特意找人去跟将军送信,说自己完几日再到。
又去床上缓了大半天,整个人才勉强恢复一些。
“要命了,这样以后还不被他玩死…”
卫靳趴在床榻上低哑着喃喃自语,握着毛笔歪歪扭扭的给父母亲留信。
卫忍不留他就去,卫靳私下里早早就做了这个决定,反正他是不要再一别几年见不着人了。
尤其最近卫忍态度软化明显,卫靳又自觉自己开了窍,追回来还不是轻轻松松?
“我还非要,把你走过的路重新走一遍去…”
墨水蜿蜒留下湿痕,卫靳笃定哑声开口。
行路路上作息规律,什么时候做什么事都有规定,日常也没什么困难到需要脑子的事,所以卫忍骑在马上前进时,神情游离的明显。
一日两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迅速因为时间而割裂来。
第四日时午后,大军临时接到命令原地休整,卫忍心有疑惑也并未探究,以至于直到队伍重新前进也没曾发现,距离自己不远处重新混进一个年轻面孔。
卫靳他爹跟大将军有些情分,他厚着脸皮也就能叫一声伯父,如今在一边被人前前后后逗弄一遍打探一遍,好长时间才终于被放过。
一路上马车日夜赶路的追上来,近了以后卫小世子才装模作样的换了马匹,就这样也实在坐不太住,卫靳全靠脸面撑着,挺胸抬头的也掺合进这大军队伍里。
他胸口处雷鸣声般跳动,离的近了反而不急着立马追过去,倒有心思观赏起周边的草木,神色矜贵穿戴贵重,是只看一眼就知道的大人物。
更何况还跟将军关系那么亲密。
周围人的目光都若隐若现的看了过来,也不乏一些本来就认识他的,还能笑着过来唤一声世子。
直到傍晚安营扎寨以后卫靳才下马朝后边走去,一路上枯枝碎石,他转悠好半天才终于找对人。
火红的光芒映上人的脸侧,卫忍身着轻便软甲,垂眸神情冷淡,捏着跟粗壮木枝拨弄细碎火苗。
周围有不少军兵在偷头看他,都是粗糙汉子,卫忍的俊秀也是难得的独一份。
卫靳皱眉心下不爽,刻意快走两步上少去,弄出了不小的动静,惹的所有人的视线都跟着看过来,自然也包括他一路上心心念念的人。
“你怎么在这儿!”卫忍沉沉开口,腾地原地站起来,一时间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不过他很快也就明白过来,神情反常的沉郁下去。
“回去。”他急冲冲的过来牵他的手腕,下一秒就要把人往马上拽,卫靳被人拽的踉跄失态,半天才原地站稳。
“我回去干吗?”
卫靳奋力挣脱他,看到他脸上的怒容又心下生出点惧意,声音放低了解释:“我跟爹娘都说好了,而且去历练历练又不是什么坏事!”
“历练个屁!”他要是想,自然有最好的职位去给他历练
“卫靳…你到底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卫忍忍无可忍的低斥,周围探究的目光也就更多了起来。
卫靳抿紧唇身体微僵,眼睛也垂了下去,被吼的有点伤心模样,脸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了点灰尘。
“过来!”卫忍看他模样,态度也下意识的有所缓和,牵起他的手腕往一侧林子里走去。
刚走到深处手便松开了,两个人之间隔出不少的距离:“别再闹了,回家去。”
卫忍压着气哄劝,卫靳却沉默着,没有出声。
“走出来不远,骑马加急赶路也就两日,听话,一会就走。”
“我决定的事,还从来没有改变过。”卫靳突兀开口。
骨子里还是冷傲,被人说两说就忍不住委屈,抱胸红着眼圈冷冰冰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