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夜凉如水,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顾辽笙守着他的红薯摊期待着有人来买红薯,好让他早点回家,他衣服穿的饱饱的,而他怀里抱着他的孩子顾彦卿,他生怕冷风吹着他,于是给孩子裹了一块小毯子,小小的孩子如今才三岁,就已经非常懂事,明明天气冷得不得了,听天气预报,今晚要下雪,却一声不吭的靠在顾辽笙的怀里玩玩具。
顾辽笙怜爱的抱着顾彦卿,亲昵的说:“豆豆,饿不饿呀,冷不冷呀?”
豆豆紧紧的依偎在顾辽笙怀里:“爸爸我不冷。”
豆豆是孩子的小名,三年前,顾辽笙怀着大肚子,好不容易从严初禾、李郁清、邵蔚持的手中逃脱,他在日复一天残忍的轮奸性虐中怀孕了,他晓得孩子是畜牲严初禾的孩子,严初禾在他怀孕四个月时候就去检测DNA,想要确认他肚子里究竟是是谁的孩子。
结果让严初禾满意,他因此很高兴,他们甚至约定好了下一个要怀谁的孩子,并且他们很自信,在他们的认知里,顾辽笙没钱没势,他们认定顾辽笙肚子大了就不会离开,因此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他借口要去产检,他们皆是A城里大型企业里的高管精英,根本没有时间陪他去产检。
他们忽略顾辽笙对他们的恐惧和对自由日复一日的渴望,顾辽笙这才能得以逃脱他们的魔爪。
顾辽笙跑路的时候,浑身上下只有可怜巴巴的一千多块,且都是零碎的钱,男人们很少给他钱,他们怕顾辽笙有钱就跑了,这点钱是顾辽笙积攒了很久,他会借口出去做产检,实则出去兼职,发传单,给网红店排队,帮人听课……诸如此类的兼职,就这样零零碎碎积攒了一千多块,他们也没有发现。
男人们对顾辽笙并不关心,因为他很乖,不会吵闹,轮奸性虐的时候弄疼了也只会哀哀的哭泣,甚至对这个意外怀上的孩子也并不报以期待,他们是精英,又是企业继承人,有的是女人愿意为他们生孩子,更何况和顾辽笙结婚这种事他们也从来没有想过,哪怕怀孕了,严初禾也只是准备瞒着家里的长辈生下来抚养长大。
在严初禾的认知里,顾辽笙只是一只骚母狗,哪里配和他结婚。
顾辽笙当天就坐上大巴车坐了一天终于跑到了B城,多方打听以后做了个假证改名换姓,他绝不敢再让那些畜牲找到他,他不敢想象要是被找到会有什么下场,一次次的虐待让他即使逃离严初禾他们的魔爪也会在黑夜之中被噩梦惊醒。
性虐的印象太深,恐惧早深入骨髓了,严初禾惩罚他的时候,会让狗舔舐他的穴口,又粗又热的狗舌头会撑开嫩屄,将屄里的浓精一丝不苟的全部舔干净,他不喜欢这样,哭着说自己下次口交会做的更好,求他饶了自己,李郁清则是时不时用皮带将他抽的鲜血淋漓,阴蒂被抽的红肿,再也缩不回去了,他现在变成了一个骚货怪物,稍微走两步路,阴蒂摩擦内裤就会喷淫水,邵蔚持则喜欢用铁链拴住他的脖子,大晚上牵着他去小公园侵犯他,好几次被流浪汉撞见自己变成了他们身下的骚母狗,顾辽笙感到难为情,他却觉得更加兴奋,甚至还拍下他们做爱的视频,遮掉他们的脸上床到那种网站上,顾辽笙流着泪却毫无办法,数不尽的性虐道具都用在他身上,他只能默然接受。
顾辽笙好害怕,他想去打胎,可是等他逃出来的时候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根本没有正规医院肯给他堕胎,小诊所也不敢去,怕自己死了也没人给自己收尸,最后他想自己生了孩子就把这个孩子送走吧,他养不起孩子,不能让孩子跟着自己受苦。
为了存活,顾辽笙白天去小餐馆打工,一开始他大着肚子都没有餐厅肯要,他反复说自己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工资也可以比别人少,这才有老板愿意让他试试,晚上他也不敢休息,他找到了一家袜子厂做包装工,包装一双袜子才两分钱,一直忙活到晚上十点,这才疲惫的休息,几个月下来,也积攒到了上万块。
看着逐渐鼓起来的钱包,顾辽笙觉得生活有希望了,等妈妈出狱,他会给妈妈过上好生活的。
顾辽笙就这么安慰自己,一直到孩子出生,因为先前一直接受过各种检查,所以生下来是个很健康男孩,没有任何疾病,也不是像他一样是个双性的怪物,他看着怀中的孩子又舍不得送人,咬咬牙决定撑下去不送人了。
就这样一直撑到了孩子四岁,需要上幼儿园的年纪了,小区里没人和豆豆玩,同龄的孩子要么去幼儿园,要么去兴趣班,就豆豆一个人总是孤零零的在小区里晃荡,小小的身影总是眼巴巴的看着小朋友们背着书包去幼儿园。
看见豆豆孤独的身影,顾辽笙心里难受的要命,他决定送豆豆去幼儿园,他想送孩子去好一点的私人幼儿园,可是高昂的学费让他囊中羞涩,公办的幼儿园没摇号的资格,他唉声叹气许久,懂事的豆豆敏感的觉察到顾辽笙的困境,他靠在顾辽笙怀里,奶声奶气的说:“爸爸,我不去幼儿园了,我想一直待在爸爸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