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檐发誓,他上来前从没想过这种情形。
从如意楼穿回来的还没来得及换,齐瑾靠在他怀里,肆意地舒展着腰身。
本就被薄透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湿,如无物般贴在身上。平坦的胸腹下该翘的翘,精致的脸上面色潮红,反倒平添一丝勾人的妖惑。
时檐喉结微动。
他的想法其实很单纯,这小家伙平日里睡觉就不甚老实,现在就更不可能。
他一手掖着被踢开的衾被,浑身上下只着了一件中衣,滚烫的脑袋在他怀里蹭去蹭去,贪婪地汲取着舒适的体温。
“呜......”
可能是梦到了什么,齐瑾看起来有些神魂恍惚,他眉心紧紧揪起,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整个人如八爪鱼一般黏住时檐,似是在寻求更安全的庇护,手也不老实,顺着衣领往更深处钻,不经意间又碰到鼓起的某处。
帘帐内,呼吸声越发粗重。
齐瑾对此毫无察觉,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半晌。
“怎么”,时檐简直要被逗笑了,“不认识我了?”
没曾想他一开口,眼前的人就忽然开始委屈地眼眶泛红。
“你怎么来了”,齐瑾看着他,声音里还带着呜咽,“我大哥还在府里呢。”
你大哥已经出门了。
时檐在心里回道。
“我听见...大哥跟爹爹说,太傅今日在朝上替孙女向圣上请旨,说是...说是心悦于你。”
他扭着腰往上直蹭,想看清时檐的表情,“她叫什么名字呀,漂亮吗?”
时檐皱着眉,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手臂微微用力撑起上身,齐瑾抿着唇,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有我漂亮吗?”
眼波潋滟,唇色殷红,他整个人如妖精般攀附在时檐身上,大腿还压着要命的那处。
时檐深吸口气,无奈地撇过头,一手揽着他,一手覆上眼。
若不是看在生病的份上不会任由他如此放肆,弄得自己只能在这默念静心。
“你怎么不理我”,齐瑾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道:“我又惹你不开心了吗?”
见时檐一直不说话,他抬起手讨好地亲着男人的耳廓,灼热的呼吸喷进,酥麻的感觉瞬间从上遍布至全身。
敏感的下体相互蹭着,挪动间又是一阵紧密的摩擦。
时檐快受不了了。
目光缓缓下移,来到男人精致的薄唇,齐瑾眼神闪了闪,低头直接就往下一亲。
这种事以前都是时檐主导,他亲人的时候向来暴虐,但也进退有度。他很明白如何轻易挑逗起某人的舌头,让它饥渴地主动上勾。
“嘶......”,齐瑾抬起头,舔了舔被自己咬破的舌尖。
相比之下他的吻就显得有些毫无章法,却又最容易勾起人的情欲。
唇齿间汁液交缠,短暂的分离引得黏着的银丝悄然滑落,齐瑾吐着娇嫩的小舌来回勾挑,闭着眼,在一声声水渍中意乱情迷。
他搂着时檐的脖子,一门心思地在他嘴里横冲直撞,亲吻间夹杂着微苦的药涩,只一会,很快便被他的清甜取代。
时檐手上发力,他勾着怀里细软的腰肢,暗暗加深了这个吻。
“嗯...痒...”,亲着亲着齐瑾又不满足了,拉着时檐的手,慢慢放在自己丰盈的臀尖。
他舔着唇角,脸色绯红,眼里还有被时檐亲狠后盈出的水光,“想要......”
要什么?
要他命吗。
时檐咬着牙,强撑起十二分的耐力,把人从自己身上扒拉了下来。
“你现在生着病,不能做”,他对上齐瑾的眼眸,企图跟他讲道理,“受不住的。”
事实证明齐瑾现在根本听不进任何话,他昏昏沉沉的,一切仅凭着感觉的本能,连记忆都不知停留在哪个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