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打完针,刚好王静瑶拿着衣服过来送他回家,时青在车上把苏天翊的羽绒服脱了下来,没了遮掩,他脖颈间密密麻麻的吻痕简直把王静瑶看呆了。
她是个思想比较开放的女性,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
并且她迅速地在脑中回忆了一下苏天翊的长相和身段。
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她这个绅士老板估计是下面那个!
她激动地用手指扣着方向盘,脸上却还要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样子,简直憋死她了,不过联想到她这个仙气飘飘,宛若谪仙的老板,脸上染着欲色,呻吟连连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想想都让她激动啊,心里不由得感慨,那小子眼光真好,下手也够快。
“你想什么呢?”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静瑶吓得身子哆嗦了一下,磕磕巴巴地说:“没事儿,没事儿,老板,您这个衣服,我等会儿给他送回去吧。”
“嗯。”时青没发觉她的异样,他穿上自己的羽绒服,“这段时间,公司里的事就交给副总吧,我要休息几天。”
王静瑶有些诧异,她老板刚毕业就创立了一家公司,在商场上拼搏一两年,时间虽然短暂,但是成绩非常显着,现在马上就要上市了,正是紧要关口,他平时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来用,现在居然要休息。
看来这件事对他的打击确实很大呀。
“好的,我会跟副总联系的,但是,还有一件事,您昨天从Redleaves回来之后,酒吧的其他股东都联系不上您,他们挺担心的,您看要不要给他们回个电话?”
时青沉默了,一提起Redleaves,他就想到在包厢里被苏天翊强吻的样子,脑仁深处顿时传来一阵刺痛,他不耐烦地说:“你给他们回个电话吧,就说有空的时候我会去见他们。”
“好的。”
王静瑶把时青送回了家。
时青回到家之后倒头就睡,他着实累得不轻,吊瓶里的药有消炎镇痛的作用,在药物的作用下,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倒是睡得很安稳,什么梦都没有做。
可惜他醒来时是深夜,窗外的新月缺了一角,看得人心里空落落的,他穿着睡衣从卧室里走出来,拿着玻璃杯接了一杯冰水。
睡了一觉之后整个人都好了很多,腰腿的酸痛也缓和了很多,时青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转身去浴室里洗澡。
他还没敢看镜子呢,就被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看得心烦意乱。
苏天翊那个王八蛋是属狗的吧!
他烦闷地洗了个澡,也睡不着觉,拿出手机准备打游戏。
忽然,看见自己的一个好友游戏在线。
他这个好友也是个富二代,江城宁家的大少爷,宁秋原,目前在北京读书,Redleaves的股东之一。
宁秋原给他发了一个拉队伍邀请,时青立马点了进去,他俩没开麦,而是打字。
估计是这小子大晚上打游戏,不好开麦的缘故吧。
“青哥,你没事儿吧?听说你昨天晚上被苏天翊带走了?”宁秋原开门见山地说。
时青叹了一口气,给他打出一行字:听说苏天翊在北京读书,刚好你也在北京读书,你对他有什么了解吗?跟我说说。
宁秋原回他:我靠,你俩不会真的发生了什么吧?季真言你知道吗,他也出事儿了,他跟男人滚床单儿,被他爸发现了。
时青沉默了一下,季真言是他发小,从小就是个弯的,这件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辈子,被他爸发现那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在键盘上敲了两个字,还没发出去呢,宁秋原又给他发了条儿信息:还有衍哥,衍哥他昨天晚上也跟男人睡了。
时青眉头一皱,整个人如遭雷劈,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他们好友三个人在一夜之间全部出了这档子事呢?如果说这是巧合的话,也未免太他妈巧合了!
宁秋原继续打字:除了这件事,Redleaves里还有一些事儿,这些事儿我不好说,到时候你去找祁衍吧,让他跟你说清楚。
时青:嗯,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宁秋原给他回道:从你出事之后,我就找人去查了一下苏天翊,听说他家在北京挺有权势的,背景挺深挖不了,不过他本人吧,年少轻狂,目中无人,在北京及其周边的娱乐会所都很吃得开,可以说是来者不拒,不挑男女,但因为他家世显赫,所以没人敢在外面乱说。
时青听得心惊肉跳,他到底是惹上了一尊什么大佛呀?现在他就一心期盼着这件事能赶紧结束,期盼着苏天翊能够遵守他说的“就一晚上”的约定。
时青心情烦躁不已,连打游戏都没有心思了。
其实通过昨天晚上的一夜纵欲,时青就能从苏天翊身上看出来,他手段挺狠,比如说在时青反抗的时候,苏天翊直接把他按进水里,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时青只能抱着他,顺从地被他亲吻着,丝毫不敢反抗。
这种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感觉,简直让时青心寒。
但是他手段高,技术却很差。
要不然时青也不会疼到现在。
等天一亮,时青穿好衣服,还戴上一条围巾,遮住脖颈上的吻痕,随后拿上车钥匙,驱车前往江城的一处道观。
汽车停在青云观山下的停车场里,时青下了车,看了一眼矗立在半山腰上的殿宇,他的发小祁衍跟他们这些人不一样,喜好神秘事物,早几年就做了道士,偶尔会来青云观里住几天。
他早上给祁衍打了个电话,祁衍说因为季真言的情况跟他们两个人不一样,他那个一夜情对象,是从美国追回来的,怕那个人继续纠缠不休,祁衍才带着季真言躲进青云观里。
时青走到山后,在鱼池边,见到了坐在长椅上的祁衍和季真言。
他俩人也都齐刷刷地穿着羽绒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三个人一见面竟然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感。
时青坐下来和他们打了个招呼,随后问祁衍说:“我听宁秋原说,Redleaves里除了我们三个的事,还有其他的事?”
季真言娇嫩的小脸好奇地转过去看着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