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人的失而复得的惊喜远远超出了对他身体的渴求,心理与身体的欲望同时有了寄托之处。
“你要是再敢跑,我一定一点点把你咬碎了……”
这是时青被做晕过去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百叶窗的窗缝中透出耀眼的阳光,他眼皮重得抬不起来,被子应该换过,消毒水气味都变重了。
时青合上眼帘,深吸一口气,脑子里跟装了X光扫描仪一样开始感受身上哪里不对劲,腰腹酸痛倒也罢了,脖颈上的吻痕更是刺痛不已,不用想都知道苏天翊这个王八蛋把他皮肤咬破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欠这小子什么了,昨天晚上被他拉着做了三四个小时,虽然说没用本体吧,但是时青到现在都没缓过劲儿来。
脑中闪过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时青脸一白,猛地睁开眼睛,不对,有地方不对劲,他好像……他是不是早泄了?
听见动静,坐在沙发上的苏天翊抬起头看向时青,看着他怀疑人生的样子,苏天翊也不免得放下手机好奇地凑过去,“你在想什么呢?醒了都不叫我。”
说着,他把时青的手从被子里拉出来,放在自己脸上,顺便在掌心落下一吻。
时青看了他一眼,现在是什么状态啊,他怎么成了躺在病床上那个,再看看苏天翊,红光满面的,换了一身休闲装,简直就是一个青春洋溢的美少年。
他更加怀疑人生了,赶明儿回了江城,他一定要找个老中医给他好好瞧瞧,他从来都没这么快过,自从跟苏天翊上了床之后,他好像就开始早泄了。
这玩意儿是病,得治。
“那什么,你伤好了?”话音一出,时青的情绪更加低迷了,他声音嘶哑不堪,嗓子好像被砂纸刮过一样,火辣辣地疼。
苏天翊太他妈能折腾了。
苏天翊站起身,从饮水机里给他接了杯温水,坐在病床上,把时青捞进他怀里,“先喝点儿水。”
温水浸过喉管,时青感觉发疼的喉管缓和了一些,他侧过脑袋,不愿意再喝了,苏天翊就把杯子放到一边,随后换了个姿势,趴在时青旁边,兴致勃勃地看着他。
时青扫视了一圈病房,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流转的目光停驻在苏天翊身上,他上扬的凤眸闪烁着精光,恍惚间,时青好像都能看见他身后摇晃的大尾巴。
像乞求主人带它出去遛弯的小狗。
“看着我干嘛?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苏天翊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地说:“已经好了嘞,我抱你洗完澡之后,你睡了好几个小时,现在都下午了,饿不饿?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
已经下午了啊,时青感觉自己这日子过得,都忘记时间了,他深吸一口气,肚子确实有点儿饿,“我衣服呢?”
“我让人送了几套过来,你看你穿那件。”苏天翊屁颠颠地推着一个移动的衣架走了过来。
时青淡淡地看了一眼,指着其中的几件衣服,“就这三件。”现在还是春天,天津又是北方地区,还是有点儿冷。
苏天翊看着他指的三件衣服,额角跳了两下,那衣服怎么说呢,款式不错,就是颜色有点儿老气,他“啧”了一声,把这套休闲西装拿出来,上下打量一眼,吐槽道:“你就比我大两岁,才二十岁,有必要穿这么老气吗?”
时青无语地白了他一眼,黑色怎么可能老气呢?多帅气啊,他手一摊,“你不给我你就自己去吃饭吧。”
“行行行,给你。”苏天翊拿着衣服走过去,把他从床上扶起来,时青身上的被子滑落至腰间,露出线条柔美的腹肌。
炙热的视线洒在时青身上,他万分无奈,懒得理会苏天翊,手肘撑在膝盖上缓了一会儿。
没办法,腰疼,太疼了,本来腰被磕伤了就没好,又被苏天翊折腾了一通,他感觉腰伤更严重了。
“腰还是疼吗?我给你揉揉。”苏天翊修长如玉的手伸到时青腰后,力道适中地给他按了起来。
时青没拦他,自顾自地穿起衣服来,苏天翊一边给他揉着腰,一边伺候他穿衣服。自俩人相见到如今,时青还是第一次在事后感受到苏天翊的温柔,真是令人唏嘘。
“你伤好了,还不回北京吗?”时青穿好裤子,把衬衫穿上,这些衣服都是苏天翊按照他的尺寸找人订做的,面料柔软舒适,十分贴身,将他完美的身材衬得笔挺修长,宽松的外套一穿,敛去眉眼中的淡漠,变得更加平易近人了。
苏天翊侧躺在床上,手撑着脑袋,跟皇帝选妃似的,满意地打量着时青,“我爸回北京了,现在打死我我都不会回去,在天津待两天再说吧。”
“随你,但是我今天要送我哥回上海啊。”
“那我跟你一起去送送他吧。”苏天翊立刻从床上翻身坐起,搂着时青的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时青顿了顿,也没说什么,毕竟他现在跟苏天翊也算是在一起了吧,要是不让他见一下家人,估计这小子要闹起来。
洗漱完毕,他们就办理了出院手续,陈光开着车送苏天翊和时青到了机场,时宇在上海有公司,事多繁忙,着急回去。
他们在机场外的咖啡馆里见了个面,苏天翊很礼貌地对时宇打了个招呼,就乖乖地坐在时青旁边,也不打扰他们俩。
但苏天翊毕竟是个外人,时宇也不能当着苏天翊的面说他不好,只能劝时青多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