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苏天翊怕他爸吓到时青,或者三言两语把苏天翊好不容易在时青心里树立起的英雄救美的形象毁掉。
而这些顾虑在长辈眼里,就是没有必要发展到见父母的程度吗?
那不就是玩玩而已吗?
可他不是这么想的啊,他想跟时青有以后的。
“不是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跟他经历了这些磨难,患难见真情……”
苏献明直接抬手制止他,“行了,你做了什么,瞒得过人家,瞒不过你老子我,天津旧船厂是陈渐程那边着手去办的,里面的网织了几寸,你心里最清楚,这种患难见真情,”他摇摇头,拍了拍苏天翊的肩膀,“儿子啊,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
说罢,他甩甩袖子转身离开,站在门口的陈光朝他敬了个军礼,苏献明想起了什么,又转头对愣在原地的苏天翊说:“记住你跟我保证的,要是再出这种事,你就直接去部队。”
直到他爸离开,苏天翊才回过神来,他失神地跌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信息,他跟时青说他这边有事,忙完了给他回电话,时青给他回了一个好。
苏天翊看着信息栏看了半天,没给时青回个电话,他现在心情复杂,愧疚不安的心理,如潮水一般涌来,将视线都淹至模糊。
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让陈光也叹了口气,现在就是开胃菜,暴风雨还在后面呢,他从衣服夹层里拿出一封文件递到苏天翊面前。
“这是什么?”苏天翊瞟了一眼这几张A4纸。
“这是警方给出的王宏阳最新的供词,王宏阳承认除了合伙作案的西北犯罪分子,还有一批中缅边境的人,为首的那个男子他也把信息提供给我们了。”
苏天翊眼中顿时精光大作,他直起身子从陈光手里接过这几张纸,上面有一张根据王宏阳的形容,再由画像师画出的素描图。
“我们根据这张图在数据库里比对,没有比对出来,根据王宏阳形容,这个男子以前在苗疆一带用蛊毒干过许多违法勾当,并且联合金三角地区往国内贩毒,因为他搞巫蛊这种东西,警方拿他们没办法,最后出动了Z部队……”陈光对苏天翊细细地描述着。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苏天翊就是最好的例子。
1983年,中缅边境发生过一起长达十年的斗法事件,里面包括降头师,巫蛊术师等等,后来中原法师为护家国,七十余人参战,只回来五个,幸存的五人也很快淹没在岁月中。
针对这种情况,Z部队成立了,专攻科学无法干预的术法方面,和民间成立的灵异事件调研组织不一样,他们有更强的战斗力,可谓以毒攻毒,对症下药。
这个部队里鱼龙混杂,有败落的神族,也有妖兽,可无论身居高位也好,从事下九流也好,只要心中有一致的目标守卫家国,阶级不算问题。
“他还活着,还能流窜到境内,本事不小啊,既然他跟Z部队交过手,国内又找不到他的档案,那我就去趟南部战区,去Z部队里把他的档案调出来。”苏天翊放下这封文件,指腹擦拭过带着血的唇角,他感觉自己的脸好像肿了。
但他更担心的是,这个男人是蛊师,他会不会在时青无意识的状态下,给他下了蛊。
一切的一切,只有找到这个人才能解开谜语。
寂静的黑夜里,电话像催命般的响了起来,时青眉头不耐烦一皱,手从被子里伸到枕头下面摩挲了一阵,终于摸到了手机,他眯着眼睛划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朵旁边后又赶紧把眼睛闭上了。
“喂。”时青语气疲惫地说。
电话那头的苏天翊听到他的声音,顿了顿,疑惑地问:“你怎么听起来这么累?你忙了一天吗?”
“我睡了一天。”时青淡道,他以前工作的时候,一忙起来就黑白颠倒,不知睡眠为何物,现在就跟苏天翊待了几天,让他感觉比工作的时候还累。
“你属猪的啊?现在都晚上了,你赶紧起来吃饭,我给你点个外卖,你把地址传给我。”苏天翊走上军用飞机。
时青轻哼一声,“你跟我客气什么啊,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家地址。”那份用牛皮纸包起来的犯罪证据,可不就是苏天翊寄给他的嘛。
苏天翊“啧”了一声,“我这不是礼貌吗,你别睡了,赶紧起来。”
时青在床上慵懒地翻了个身,老实说,旁边没有苏天翊,他还有些不习惯,他抱着被子懒懒地说:“你那边什么声音?怎么有飞机乘务员的声音?你离开北京了?”
“嗯,我去南方办点儿事,哦对了,关于天津的绑架案,你最近有没有想起什么遗漏的?”苏天翊坐在椅子上,飞机马上要起飞了,他俩不能聊得太久。
时青咂摸两下嘴,“没有,你怎么突然问到这个事了?”
“这不是关心你嘛,飞机马上要起飞了,我忙得差点没空给你回电话。”苏天翊跷着二郎腿,修长的睫羽垂在脸上。
可惜,隔着手机,时青看不见他眼底的思念,他轻笑一声:“那你还好意思叫我落地了给你回电话电话,你爸打你了吗?”
“甩了我一巴掌。”苏天翊仰着脑袋长叹一声,“怎么办啊,我才几个小时没见你,就好想你啊。”
清爽的少年音经过电流传输,被赋予了一种似有若无的沙哑,听上去十分撩人,尤其是想字说出来之后,时青感觉都能隔着电话看见苏天翊歪着脑袋对他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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