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挂了?我真的挂了?”苏天翊依依不舍地说。
“挂吧,早点儿睡觉听见没,我会一直想着你的。”时青看着碗里都快泡到稀软的面条说道。
“媳妇儿~我爱你。”
时青嘴角抽了一下,他连连回应道:“我也爱你,我也爱你。”
然后苏天翊才心满意足地把电话挂了。
时青草草地吃了碗泡面,躺在沙发上看着深夜纪录片动物世界,睡着了。
这两三天睡的觉,让他把两年没睡好的觉都给补回来了。
一大早,时青换了套休闲装,黑色牛仔裤配一件白色体恤衫,外面穿一件大衣,这套衣服将身材完美的展露出来,笔直流畅的线条所到之处尽是清冷的气质。
配着用发胶微微打理过的头发,鼻梁高挺,面容白净,像海报里走出的模特,干净简练的同时带着淡淡的疏离感,却又惊艳得让人挪不开眼。
出门前,他给王静瑶打了个电话,让王静瑶到他家里等着,过几个小时可能要发生大事了。
随后他开车到了青云观,青云观里的老中医医术非常好,名气也很大,好在时青去得比较早,看病的人没几个,还都是爷爷奶奶。
时青是一个想到什么就去做的性格。
他有礼貌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医生叫他,这个老中医堂就是个门诊,诊断完之后直接抓药。
等待的过程让他想起一个月前,在北京的医院等血常规检验报告的场景了,都是因为苏天翊以前的私生活太乱,要不然时青也不会去做这个血常规。
老中医娴熟地帮一位老爷爷把完脉,就轮到时青了。
他跟做贼一样,四下看了看,诊堂里没几个人了,其他人又距离很远,应该听不见他们二人的对话,他这才放心的坐到老中医对面。
老中医戴着眼镜,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时青一番,这小伙子看上去清俊儒雅,模样极好,怎么看个病这么心虚呢?
“大夫啊,帮我看看我肾虚不?”时青悄声说道,他把大衣袖子一撸,将结实白皙的手腕搁在老中医面前。
老中医咽了下口水,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这孩子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呢,原来是看肾不肾虚啊,想想也是,年轻人嘛,纵欲是常事,不过能像这孩子一样懂得及时就诊的,没几个啦。
老中医将食指和中指并拢,搭在时青的脉搏上,厚重老花镜下的双眼眯了起来,脸上苍老的皱纹都变得十分严肃。
时青见状,心里不由得忐忑起来,要不是遇见苏天翊,他是绝对不会怀疑自己早泄的,以前跟女人上床,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自从跟苏天翊睡过之后,就结束地很快……
男人和男人相处时,内心难免会生出些许攀比之心,虽然尺寸比不过,体力比不过,但是也不可能去得那么快啊,太不符合常理了!
片刻之后,老中医放下手,语重心长地说:“你身体很健康,为什么会有这方面的顾虑呢?是性生活的问题吗?”
老中医也是见多识广,又是长辈,就没跟时青打哑谜,时青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他点了点头,艰涩地说:“就是,就是……”
老中医也是男人,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般男人怀疑自己肾虚,那多半是性生活的问题,他宽慰时青说:“不要多想,心思放宽一些,你的身体很健康,这种担心的产生,一般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日常工作读书太累,导致缺乏刺激,对性生活兴致寥寥,另一种就是太刺激了,会让你产生一种早泄的错觉。”
忐忑的心忽然放下了,时青松了一口气,确实是太刺激,所以……算了,不提这件事了,只要他身体没问题就好。
他对老中医道了个谢,付完诊金,神清气爽地出了中医堂。
他顺便在道馆里捐了一笔香火钱,祈求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一帆风顺,可巧的是,他又遇到了上次那位道长。
道长见到他后跟他打了个招呼,说他眉目红润,一看便知福星高照,时青顺势道了个谢,再次向他问起了正缘这档子事。
“如果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能推断出他是我的正缘吗?”
“这个是天机啊,东北的出马仙都不能看正缘的。”道长无可奈何地向他解释,“我们一般只能推算出正缘出现的时间。”
时青叹了一口气,却又不死心,继续问:“男人和男人之间会有正缘吗?”
“会有,但是很少,管理男人姻缘的神仙就是兔儿神。”道长平心静气地对时青解释,并没有戴着有色眼镜去看眼前这个男人。
时青清眸中划过一丝复杂之色,苏天翊不会真是他的正缘吧,天哪!
因为时间比较赶,又说好了中午回家吃饭,时青在青云观没多逗留,和道长聊了几句就下山,开车离开了。
青云观处在郊区,时家的房子也在郊区,时青开了半个小时的车就到家了,这是一处占地面积百亩,堪比苏州园林的私人豪宅,位于园林正中心的别墅造型典雅精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修剪得非常整齐,像时家的家规一样,压抑沉闷。
从小在这栋房子里长大,时青的性格就像房子里被修剪整齐的树木一样,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
他把车开进地库,走地库进客厅。
门口的保安在时青进大门的那一刻就跟时泰安打招呼了,时青刚进客厅,就看见了客厅中央的紫檀木沙发上等待他的时泰安。
时泰安穿着一身唐装,漆黑的头发里掺着几根银丝,五官看上去慈祥和蔼,可削瘦面庞上的眼睛,却闪烁着精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