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没有一处地方不酸痛,高潮后像散了架一样,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眼镜早不知被丢到了哪去,目光被情欲沁得温柔水润,还夹着一点愤怒。
单枞青不敢与他对视,老老实实跪坐在床脚,他的马尾被翟安扯下一半,散乱时比平常还诱人,脆弱忧郁的气息包裹着他,生得多情的面孔也让人无法自持。
刚射过的性器没有疲软多久,很快又硬挺起来,涨红充血。单枞青的眼泪又一颗一颗掉下来,他哭得隐忍,翟安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
单枞青像小时候那样压抑自己的哭声,一抽一抽地掉眼泪,泪珠糊住了睫毛,翟安皱着眉,纠结又心疼地望着他。
“哥,哥哥,我,我好难受。”单枞青扯了一把身上凌乱的白衬衫,呜呜咽咽地抽泣,“难受……”
他眼眶红了一圈,马尾从背后绕到了胸前,单枞青咬着嘴唇,却忍不住越哭越凶,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他软着嗓子,期期艾艾,泪珠子啪嗒啪嗒地掉:“安安,哥哥……我好想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好难受,难过……”
他没忍住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又难过又害羞地别过脸。
他们刚见面,他就把单枞青弄哭了,单枞青又这副可怜柔软的模样……
翟安终究不忍心,想骂他的话被噎住,心脏扑通扑通化在他的眼泪里,他还是挪了过去捧着单枞青的脸颊,揉了揉他软乎乎的脸颊肉,揩去他的眼泪,轻声哄着:“不哭,哥哥在呢,我在,我也好想你,每天都给你发信息,每天都发。”
翟安半跪着抱住他,一下一下摸着单枞青的头发,还捏了捏他的耳朵:“不难受,我抱抱就不难受了,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天使,单枞青抱紧他,脸颊埋在翟安的胸口,探出舌尖一口一口地舔他。翟安轻拍他的后背,不停地揉他的脸颊和耳朵,将人揉热了,单枞青眼泪渐止,心里美滋滋地开花。
“哥哥,好喜欢你。”
他用力搂住翟安,用刚哭过的嗓子软软地叫他。
单枞青被他又揉又捏,哄得冒粉色泡泡。
翟安什么时候都拒绝不了他。
他轻吻翟安的胸口,猝不及防地扒开他的臀瓣,扶着阴茎挺腰又操进了那张贪吃又紧致的小穴。
翟安:“……?”
狗东西。
翟安再次被填满,装不下的精液被挤出来,顺着他的大腿向下流。第二次操进去,单枞青变得熟练很多,他揽着翟安的后背,声音里的欢喜快要压不住了,身后仿佛有一条疯狂摇摆的尾巴:“哥哥好爱我,我也爱哥哥。”
两条胳膊铁钳一样箍着他,翟安本就没什么力气,怎么掰也掰不动,气急败坏地揪他的耳朵,声音在颠簸中变得相当没气势:“你,单枞青……你装的?”
“没有,哥哥。”单枞青吻他粉嫩的乳尖,含着舔咬,声音立刻带上哭腔,“真的好难受,哥哥帮帮我。”
翟安一时分辨不出来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但后穴含着的阴茎硬得像根烧红的铁棍,畜生一样不知疲累地进进出出,胸口传来尖锐的快感,麻痹了大半胸膛和两条胳膊,翟安软软地垂下手,抱不住他。
单枞青感觉自己头脑清醒些了,又抓着他的手臂,顶弄起那颤巍巍鼓囊囊的臀肉,翟安腰窄,但因为久坐,屁股上的肉倒不少。他满意地捏了捏,又用舌尖拨弄那肿起来的乳粒。
翟安抽噎着把单枞青的马尾扯散了,瀑布般的黑发散开,几缕飘到了他的脸颊上,亲昵地抚弄。
单枞青把眼泪蹭在他的胸口,心满意足地看着翟安胸口亮晶晶一片,交叠着红色和咬痕,乳肉也被咬得青紫交加,看样子明天穿衣服都有些困难了。
翟安念念不忘,神志不清但要骂他:“狗东西……”
等把翟安又操得迷迷糊糊,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单枞青才敢附在他耳边,悄声问他:“哥哥,我们去窗边好不好?”
“你不回答就当你答应了哦。”
单枞青抱着他来到了窗边,翟安膝盖跪在了地毯上,手掌被落地窗冰得一颤,他才迷蒙地掀开眼皮,却不曾想看见了窗外的夜色。
他抖着手,扒着身后的单枞青,脸上难得涌上羞赧的红,脱力的大腿跪不直,屁股颤巍巍地往下滑,贴合着单枞青的胯。
“单枞青,别在这,去……去床上。”
翟安从不在性事上寻刺激,怎么能在窗户前面做这种事?臆想中的视线让他无比难堪,说不定就有谁透过窗户拍下他们的照片,比把他扒光了丢在公共场合更难受。
他那双含着水的眸子闪烁着,露出难堪和羞涩的情绪,这是他清醒时从不会表现出来的神态。单枞青在梦里看过千万遍,却远远不能和他真实的翟安哥哥相比较。
翟安脸颊发烫,耳垂红得滴血,疲惫让他脱下了那层成功人士的外衣,露出他平日伪装得极好的内里。
单枞青没回答,也没有动,只是安静地欣赏他的表情,翟安紧张得心脏狂跳,不自觉放软了声音:“别在这好不好?会被看见的,枞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