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骋了然:“所以你和你的联姻对象,你在下面?”
打工人蔡森噎住,“多亏了老板您,不然我怎么会去问我的联姻对象认不认识我的联姻对象?!”
“你最近…”男人不紧不慢幽幽道,“在练绕口令?”
果然,和老板决斗的下场都是惨败。
“从自身上找原因,连联姻对象的照片都查不到,该有多废啊…”
“这不是你帮我查的?!”
恨铁不成钢的贺骋一副长辈看晚辈的过来人模样,优雅地翘着二郎腿,抖了抖烟灰。
“我是派手下去查的,不是我亲自查,明白?”
逐渐懵掉的蔡森对上老板似贱非贱的眼神,强忍手抖地扶了扶金丝眼镜,尽量保持儒雅礼貌。
“所以,傅惟戈是…?”
老板慈祥地颔首微笑,“嗯~”
“我和傅惟戈现在住的宅子是真的价值十亿?”
老板猥琐地颔首贱笑,“嗯~”
“要还房贷是假的?”
“嗯~”
“他工资每个月十万也是假的?”
“嗯~”
蔡森的脸部肌肉僵硬地抽搐几番,落寞的神情一闪而过,似在自言自语。
“那他为什么,要跟我联姻…”
终于一身轻松的贺骋低情商地找死,“你们还没做过?”
垂头的蔡森鼻腔微酸,勉强道:“他骗我…”
“我看其实他挺喜欢你的。”
取下金丝眼镜,他沉默地摇摇头。
卧房正睡着尤物,男人眸里闪过一丝幽深,确实甚少见到这样的绝色,精致的五官,粉唇轻闭着,更别提稀罕的双性身份。
看了眼时间,回来半小时了。
不是,睡个午觉都也差不多,更别提还在公司睡了个把小时,从来不打睡觉炮且把私生活和生活拎得很清的贺总后悔带人回住宅,在公司就该把这荡妇叫醒。
毅然决然,为时不晚。
雷诺不知道自己是被晃醒的,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时,只感觉身体的每一寸骨头都被重重碾压过一般,浑身酸软无力。
嘤咛一声,慢悠悠地睁开惺忪朦胧的睡眼,迷糊着一张粉嫩的睡脸扬起头看男人,沙涩的声音口齿不清地说着:“困……”
他意识还未恢复,嗓子干哑,话也说不出个啥,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
男人脸色阴沉,薄唇紧抿,沉默片刻把人晃了个振聋发聩。
雷诺不仅身子软,脾气也软,没有起床气,晕乎乎地揉了揉眼。
看清来人,这下好了,瞬间清醒,惊恐地连连撑起软绵绵的四肢往后退,同时打量着新环境。
室内装修风格独树一帜,浪漫与高贵的气息,镂空雕花的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可以看见外面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翠绿的竹叶则在顶端逐渐合围。
既奢华却不庸俗,古典中透漏张扬,雅致却不失高贵,笔墨难以形容的富丽堂皇。
他虽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位总裁,可隐隐觉得是不该招惹的,猜想愈发笃定,明白自己也不过是一只单薄的蝼蚁罢了。
想起下午的尿淋和抽打,以及来自肉体的疼痛混合在一起,雷诺阵阵悲鸣,屈辱的眼泪在眼眶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