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要一想任何事情,他就头昏眼花的。
不管他想要什么,那必定是对白家不利的。
那他现在能做些什么呢?
好像只能自己静默的在无尽的黑暗中等待着,他帮不到白桦什么忙,反而说不准会添了乱子。
但自从上次西装男来过一次后,连着几天就再也没有人来过,周围也没听过什么动静,就好像全世界忘了他似的,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他感觉自己已经渐渐有了些茫然和呆滞。
还是得先出去再说,不然别等白桦还没到,自己先得了精神病。
这时,木门被“咯吱”一声,打开来。
晏渊抬头,一个五大粗的男人端着一个碗进来,凑近时,晏渊才看清是一碗水,男人没有说话,掐住人脸就往里灌。
晏渊被呛到,咳嗽的厉害,男人抖了抖肩,出去了。
还没关上门,门就被另一个人猛的推开了,男人也因为惯性后背吭到墙上,门狠狠地被砸在墙上,由于碰撞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一个眼睛发红的男人冲了进来,死死的抓住晏渊的衣领,恶狠狠的痛骂着,还伸手往人身上不停的挥动着拳头,晏渊想躲,躲不掉,想伸手挡住,但双手被死死的反绑着。
“都是因为你们白家——你们都是贱人!都应该下地狱,不然,我家里就不会家破人亡!都是因为你们——因为你们白家整的!你们都该死,你们都得——死!但是我不会直接杀了你的,我一定也要让他们感受到失去家人的痛苦,一定——你逃不掉的!”说到这里,男人诡异的笑了笑凑进来,他双眼里布满了血丝,看着不说话的晏渊更是生气,但他青筋暴起的手好似要掐死人一般用力。
不可能..不可能...
晏渊心想。
不管是白家的谁,在他的印象里,谁都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那眼睛通红发疯的男人,看着又不像假的,直到后来有几人上前来拉住男人,晏渊才得以解脱,脖子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又是一个深夜,他靠着墙看着被封死但还有一丝空隙的窗外,夜色越来越深,他也越来越沉默。
次日早上,门又再次的被打开,还是昨天喂水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串钥匙,走一步,响一声。
他给人解开手铐,却并没有解开绳子,伸手拽了一把晏渊,将人从地上拽起,不停歇的就往外头走去,这是个处在荒郊野外的小木屋,眼前土路的尽头,停靠着一辆车,他被一句没说的人推了上去。
等上了车之后,驾驶座里的司机发动了车子,在坑坑洼洼的小土路的走的一颠一颠的。
就在将要拐弯上大路时,一辆飞快的轿车向他们冲来,司机也慌乱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倒车子,可轿车速度飞快根本快到来不及躲闪,很快,巨大的碰撞声在耳边想起,晏渊只觉得五脏六腑要碎了一般,后背由于惯性,狠狠地撞在车门上,不知怎么着,跟着来不及反应,巨大的压力冲向他,下一秒,他就从车里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