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注意到,新娘给两个伴郎套上的戒指其实是在无名指上的。
江子陵和安宥谦分别默默看了宋慕辰一眼,那里面暗含的意味,只有他们男人能懂。
婚礼的前一天叁个男人举行了一场密谈,从婚礼之后,苏无恙就再也没有处理过“后院起火”的问题,她很好奇那一天叁个男人到底聊了什么,但是叁个人守口如瓶。
最后,一次跟安安做爱时,她在他身上兴风作浪,他带着哭腔求饶,她问:“那天你们到底聊了什么?”
安安在她身下扭着身子,一脸迷醉而欲求不满地喘息:“啊哈……没、没什么……”
苏无恙停止了下身吞咽他的欲望的动作,安安睁开迷蒙的眼睛,哀求地顶了顶臀部,却被她死死压住不能动弹。
“说不说?”
“我说……呜……就是宋慕辰说他以后,为了姐姐不再愧疚,会完完全全接受我们两个……”
苏无恙呆了一会,才恍然,那天婚礼上的那场有些荒唐的婚戒交换仪式,居然也是宋慕辰安排的啊。
她欣慰之余又有些心酸,她明白地知道他对自己浓烈的偏执中带有的占有欲,她原本以为他答应与别人共享,最重要的是因为怕自己离开他,却原来……是为了她不为难。
“唔,姐姐……动一动嘛,嗯……”
苏无恙被他往上深顶了一下,腰都软了,回过神来撑起下身快速套弄着他的粗长,乳尖在空中快速跳跃着,长发灵动地在空中舞蹈。
两人纷纷到达顶点,安宥谦抚摸着瘫在自己身上的苏无恙的背部,喃喃道:“从那次之后,我跟子陵哥也决定不再针对他……”
我们和解的原因,都是为了你,苏无恙。
……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苏母颜瑾留给苏无恙的遗产,一套占地面积很广的叁层别墅,但是苏无恙是没有自己的卧室的,因为……没有必要。
她经常出差,回家之后叁个男人都争着抢着要她去他们房间睡,自然不需要自己的卧室,而她每次回家也都是凭着心情选择卧室。
家里雇佣了几个清扫的佣人,起初有的佣人会发出疑问:为什么这家的男主人们非亲非故还要住在一起?为什么女主人没有自己的卧室?
后来他们渐渐明白其中曲折,先是接受无能,但时间长了也佩服和羡慕他们四个人这段畸形又和平的爱恋。
家里的宋先生是一名医生,平日里在医院工作,但是他似乎并不喜欢治病救人,只对一个人的身体健康和营养状况十分上心,当然这个人就是家里的女主人宋夫人。
每次宋夫人出差回家,宋先生都会亲自下厨给宋夫人做菜吃,是一个细致认真的居家好男人。
家里的江先生是江氏集团的继承人,负责江家在帝都的产业运作,这人最是温和,通常是他跟佣人们沟通。
江先生似乎是宋夫人的知己,每次宋夫人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小事,通过江先生的开导,夫人很快就会心情好起来。
家里的安先生是魔都人,他平日里忙着将魔都安氏的重心转移到帝都来,最近在家的时日比较少,但是……
安先生在宋夫人面前就像小孩子一样,每次都能让人狠不下心来忽略他,宋夫人也不例外地喜欢偏心他。
这一家子各有千秋,暗地里先生们争风吃醋的事情也不会明面上放在宋夫人的跟前展现出来,不过……佣人们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就比如前不久宋夫人回家之前,安先生赶在宋夫人之前进门,快速地冲了一个澡,然后端着水杯走到楼下客厅和餐厅中央的位置,倚着吧台等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
那个时候宋慕辰在厨房里做饭,而江子陵在餐厅帮着择菜,抬眼看了看安宥谦,笑道:“你心急什么,上周恙恙去你那两晚,今天肯定轮不到你。”
安宥谦一窒,攥了攥茶杯,冷哼一声说:“她又不讲究公平,她是看心情的!”
宋慕辰这个时候从厨房出来拿冰箱里的东西,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没回应,就自顾自地清点着食材,低着头露出的脖颈上有几滴汗水,透露出一种独特的居家男人的魅力。
安宥谦反思了一下自己有没有这种魅力,然后挫败地抿了抿唇,下定决心放下水杯,走过去问:“我帮你弄!”
宋慕辰这时才抬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不用了,我怕你炸了厨房。”
佣人们勉力忍着笑,而江子陵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直接低声笑了出来。
他们还记得刚刚回国的时候,宋慕辰也是每天都在厨房里劳作,安宥谦自告奋勇地做帮厨,结果被油溅了烫伤了,还差点毁了一个锅。
最让其余两个男人气愤的就是,那天安宥谦烫伤之后用这个理由楚楚可怜地骗到了苏无恙的垂怜。
这个时候玄关处传来声音,家里的女主人回来了,佣人们心里都有点小激动,又一场暗流涌动的大戏可以看了。
苏无恙进门将包和帽子放下,抬眼就看见叁个男人直直射过来的视线。
啊,每次回家都是这样进了狼窝似的的眼神,她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