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霄的随从中有军医,军医来了又走了,风凝烟是精神疲劳,也是饿晕的。
这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近午时分。
眼睛缓慢睁开,风凝烟对上一双带着微怒的目光,她的心肝一颤,他身上气势逼人,身下的床不是她熟悉的,她怎么会在这?
“你想寻死?”孟九霄寒着声音,他这次回来也听说了外甥安祺皓的事情,不吃饭食,只喝酒水,这般折腾自己,能改变事实吗?世间女子皆艰难,想不开就是为难自己。
他奉旨回京述职,住在郊外的一处别庄,前几天听下人说他那外甥的妻子被贬到距离他别庄不远的庄子思过。
他当时并为多想,左右不过是一个犯错的女人,可就在昨日,又无意间听下人说起她几日都来到竹林饮酒,看了眼天色,回想起多年前那双明亮的眼眸,他还是拿了把雨伞出去了。
风凝烟躺在床上,一时不想行礼节了,她看着孟九霄摇了摇头,不知他以什么立场过问,可还是当他为长辈回答了一声,“不是。”
孟九霄,凌志九霄,很大气的名字,八字太轻的人压不住这个名字。
他是安祺皓母亲的弟弟,常年镇守边关,安祺皓很崇拜他这个舅舅,经常在她耳边提他,见面不到十次,她对他倒是很熟悉。
他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小麦色肌肤,粗眉,高鼻梁,五官像是一刀一刀刻画出来,差不多到不惑之年,风采依旧,魅力远胜过安祺皓。
如此出彩的男人,也是一个情深意重的男人,据说他的妻子常年有病在身,不适合怀孕,可他宁愿不要孩子也没有纳过一门房妾。
孟九霄将她脸上的憔悴看在眼底,还是为他那个外甥说了一句,“祺皓也有他的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