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把姜凝玩弄一番后，对方单方面和谢聿不欢而散，不过看姜凝的表现，并没有要把事情闹大的打算，似乎被人按着揉了屄，也能隐忍下来。
两人平时的课程重叠很多，姜凝已经在尽力躲着他走了，但下午还是不可避免地在选课教室里见了面。
谢聿身边惯常围了一圈狐朋狗友，他纵然刚来这个世界认不清人，哄几个还没步入社会的小孩再容易不过，硬是没人发现他里面换了个芯子。
几个人靠着教室后排桌椅说笑，谢聿抬眸朝前面看了眼。
刚巧看见姜凝走进来。
谢聿和没事人一样，倒是姜凝瞬间低头避免与他对视，然后默默选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
旁边几个人对谢聿和姜凝不对付的事都略有耳闻，平日里他们对特招生就恨不得把鼻孔仰到天上去，又存了特意讨好谢聿的心思，一个把头发染成灰色的男生敲敲桌子，高喊道：“喂，那个叫姜凝的，你过来！”
原本闹哄哄的教室安静了一瞬，又不太自然地重新热闹起来，注意力都不约而同分了部分放在了姜凝身上。
说实话姜凝在华顿男校里知名度确实不低，毕竟他作为特招生，常年占据着年级榜首的位置就已经很打眼了。后面又因为得罪了谢聿，没少被他针对，在场的学生多多少少都存了看戏的心思。
姜凝缓缓转头看过来，对着他们这群人眼神里难掩抵触，但还是走了过来。
他只看着说话的灰头发男生，“什么事？”
“帮我们去买几瓶饮料呗。”灰头发男生脸上笑嘻嘻的，又拍了拍谢聿的肩膀，说道：“放心，钱不会少了你的，回来找我们谢哥报销。”
姜凝顺着他的动作望向谢聿，显然是把后者当成了眼下这出的主谋，他低声道：“走廊有自动售货机。”
“哎呀，我就想喝楼下便利店的，你去买回来。”灰头发男生抬抬下巴。
姜凝抿抿唇，不是必要他也不想和这些人硬碰硬，只能语气尽量保持平静，“要上课了，我时间来不及。”
谢聿听完笑了声，开口道：“不愧是大学霸，真热爱学习。”
一听见他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姜凝脸上就带上了些恼意，他沉默片刻，朝谢聿摊开手掌，冷着脸说：“行啊，我去买，你先给钱吧。”
灰头发男生颇为震惊地看着他，“你这什么态度。”
更让他震惊的是谢聿真摸了摸口袋，无奈校制服里什么都没装，转头就朝他命令道：“带钱包了吧，给他。”
“啊……哦好。”灰头发男生被谢聿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掏钱，心里纳闷怎么还挖坑挖到了自己头上。
刚把钱包交到姜凝手上，上课铃就响了。
拿着教具走进教室的老师看着还站在教室后面的几个人皱起眉，华顿的学生虽然都是非富即贵，但学校实行精英式管理，校方给予了老师很大的权力，否则这群公子哥们还不乱了套？“安静，已经上课了，你们几个都回去坐下。”
姜凝握着钱包二话不说回了座位。
谢聿靠在课桌上，单手撑着脑袋注视着认真听课的姜凝，后者下半身穿的是自己的制服裤子，比他的身形大了一码，在裤脚处挽了起来才算合适。
随后又想起来上午的跑腿可没送内裤过来，不知道姜凝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没穿还是……
灰头发男生眼看着谢聿盯着姜凝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浅笑，忍了又忍还是没憋住，凑过来挡住了他的视野，“不是你说想教训他的吗？”
谢聿敷衍地摆了摆手示意灰头发男生滚一边去，“我变卦了。”想了想又说：“以后见到姜凝都客气点。”他虽然本人对姜凝做的事更混蛋，但也不至于真允许别人继续欺负他。
灰头发男生挠挠头，“你要早说这话，我刚刚就不使唤他跑腿了。”
课后，灰头发男生阻止不及，姜凝还是跑下楼买了两瓶罐装可乐，一来一回跑动得很急，鼻尖上沁出细细许多汗珠。
他把钱包和饮料一块递了过来。
先前还一脸趾高气扬的男生现在看看谢聿的脸色，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两瓶可乐，“呃……谢谢，要不可乐送你了，你留着喝吧。”
姜凝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最后把东西都一股脑地放到了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姜凝。”谢聿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姜凝不情不愿地停下脚步问道。
谢聿先是让旁边的人回去，等人都走得差不多教室也清空后，才从座位上起身，走近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下节课是体育课吧。”
姜凝现在就跟受惊的小动物似的，见他靠近就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微微仰起头道：“关你什么事。”
“我记得你选修了游泳，带泳衣了吗？”谢聿问道。
姜凝第一反应是反驳，他身体特殊，怎么可能选修会下水的游泳课，他选的明明是……是……姜凝望着谢聿的眼睛，对方的瞳仁颜色很深，笑的时候眼睛会微微眯起，于是深黑的瞳仁便半掩在睫毛下面。脑子仿佛卡住了一般，突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原本选修的体育课程是什么。
谢聿嘴边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观看着他神情的变化。
良久，姜凝才点头，“是游泳课，但……”他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我忘记带泳衣了。”这对于做事细心的他来说是件很少见的事情。
谢聿笑意加深，“没关系，我给你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