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姜凝如释重负。
他跟谢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直相安无事，便开始暗暗探索谢聿的底线。
然后发现情况实在比他想象得好。
谢聿本来也不是剧情中那个精力过剩暴躁易怒的原身，相反他还挺好相处的。而且最近闲来无事，享受于这猫抓老鼠般的游戏，他也没强迫姜凝，就单等着姜凝扭扭捏捏偶尔凑上来给他个甜头吃。
两方的相处达到了诡异的平衡。
不过谢聿和他单独在一起久了，不免有些不好的谣言传出来，长相不俗又家境贫寒的特招生不管是出于哪个原因，去勾搭有权有势的同学这种事情在华顿可真是不要太常见。
不过谢聿风评实在是太差，多数人觉得是他单方面在强迫姜凝。
事实也没错就是了。
姜凝做完一套习题，抬头发现自己杯子里没水了，他拿起空保温杯走到图书馆门口的热水机处接水。
前面挡了一个人，姜凝便耐心地等在后面等他接完。
但是对方接满了杯子也没走，而是站在他面前不动了。
“姜凝，你最近是有什么难处吗？”
姜凝抬头，面前的人长了张显嫩的娃娃脸，是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的长相。
他认识这个人。
和他一起入学的特招生，裴晗。
如果谢聿此刻在这里的话，就能认出对方便是里的主角受，他在原文里处处压姜凝一头，安稳从华顿毕业并最终实现了阶级的跨越，与经历凄惨并早亡的姜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面对他的问题，姜凝没回答，只端着杯子，“请让一下。”
他和裴晗不熟，仅限于知道名字的程度，可对方却不依不饶的问：“谢聿是不是强迫你了。”
姜凝顿住，回头默默看了裴晗半天，“这和你有关系吗？”
裴晗好心想来劝他，却被怼了回来，闻言脸色不太好，但还是主动表露出他的善意，“他之前那样欺负你，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我可以替你找霍承昼帮忙。”
姜凝敷衍地笑了下，“谢谢，不需要。”
在他这里接二连三地碰壁，裴晗声音也冷了下来，“你成绩那么好，应该有更好的前程，可不要自甘堕落。”
“自甘堕落。”姜凝低声重复了一遍，然后忍不住气笑了，“你怎么不看看自己，我是自甘堕落，那你和霍承昼就是自由恋爱啦？”
“这怎么能一样！”裴晗有些被击中了痛点的慌张，反驳道：”我可没有被霍承昼包养。”
姜凝把保温杯的盖子扣上，心里厌烦可语气还是平平淡淡的，“我跟谢聿也没有关系，他最近是在追求我，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做事好高调，搞得连你这样无关紧要的人都来八卦。”
裴晗一时间哑口无言，白皙的脸涨得通红。
恰好谢聿看他在热水机前站了这么久，过来找人，让裴晗把嘴里的话都憋了回去。
“你来得刚好。”姜凝朝他笑了笑。
他最近可是不常笑，每天面无表情盯着谢聿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所以谢聿也露出一个微笑，“怎么了？”
姜凝放缓声音，“我好渴，想喝冰水，你帮我去买好不好。”
谢聿还没说话，就看见那个一直靠在姜凝身边的瘦削身影看了过来。
看清他的脸后，谢聿和系统同时哦豁了一声。
主角受。
系统：【呃……所以这是场主角受对对照组男配的打脸戏码是吗。】
谢聿：【大概。】
系统早就朝着姜凝那边倒戈了，【我觉得你去买瓶水不是什么难事，你小心帮主角受打他的脸今晚连晚安吻都没了。】
这段对话不过短短几秒，而这几秒也让姜凝的笑容淡了下来，他当着裴晗暗含嘲讽的目光叹口气，“那我自己去买好了。”表情可怜兮兮的。
事实证明谢聿就吃这一套，直接把他按住了。
“外面那么晒，我去吧，就要冰水吗？”
姜凝点点头，“麻烦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
谢聿一走，他就朝裴晗扬起嘴角，仿佛胜了一局，“他的追求确实让我很困扰，不过不用你来提醒我，我也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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