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在下着雨的崎岖山路上,驾驶座上的男人点着菸不发一语,车子越开越隐密,好像已经进到了深山里,雾气重得让人有些看不清路。
雨刷沈默而规律地摆动,雨水打在车窗上的细碎声响,氛围舒服地让我昏昏yu睡。
他问,这里一年四季都这样起雾吗?
我点了点头。说:「雾城总是下着雨。」
他在一处b较平坦的地方停下来,看了看我,说:「不想下来的话,就留在车上吧。」
然後他开了後车厢,把沉重的红sE行李箱拖了下来,拖进茂密的树林里,留下一串明显的轮胎痕和皮鞋印在泥泞上。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回来,从後车厢拿了一把铁铲子。为甚麽正常人的车里会有铁铲子?为甚麽他要这样帮我处理屍T?为甚麽他能够面不改sE地做这些事?
在几分钟前,我们还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或许眼前这名陌生的男子会是一个可怕的存在,但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害怕,手指不再冰冷,反而还因为他的存在感到安心。
我看着後照镜里倒映出的那个男人,他的眼睛深遂的看不出情绪。
我开了车门走下车,嘴里呵出一圈又一圈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