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
沈轻舟的惊讶不亚于宝华,他还攥着宝华的手腕,两人距离不过咫尺,他看着她的眼神里,有微光闪烁。
他启唇,一字一顿:“长公主,能否解释一下,怎么会出现在微臣的后院里?”
“我……我就是想来见你,单独和你说说话,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宝华不知怎的,一见了他,身上那GU傲气全没了,母老虎被拔了牙,彻底成了小家猫,语气软软,眨着一双清透的眼眸,无辜又委屈。
“……”沈轻舟松开她手腕,神sE一如既往的清冷,“那现在见到了,有什么话就说罢。”
宝华捏着小手,斟酌了下措辞,慢慢又认真地说:“上次你跟我说,我无法拒绝皇兄的求欢,我认真想过了,以后他若是召我入g0ng,我会借口不去,如果实在拖不下去,他强行想与我做那种事,我便抵Si不从……”
宝华看向他的眼睛清透如水,不谙世事,那脸庞娇nEnG如花,写满了无忧无虑。似乎唯一让面前这小姑娘发愁的事,就是自己对她的情意了。
“你何必如此……”沈轻舟在心里叹气。
不得不说,宝华苦恋他的那这几年,她拼命地追在他身后跑,他虽然从未停下脚步,但看她跌跌撞撞的,不管自己多么冷言冷语,她都一笑而过,多年如一日地视他为掌中宝。
他那不曾被动摇过的城府,也曾有几个瞬间,被她磨得柔软了下来。
可是……他终究是不能。
宝华先前就被他拒绝过,伤疤还没好,这一次,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来的。她满心期望地等着他的回答,呼x1都屏住了。
他说的要求,她都答应了,他应该不会再拒绝自己了吧……
沈轻舟闭了闭眼,y起心肠,说着违背本心的话:“长公主,你从小被娇养长大,所识的男子皆对你百依百顺,只有微臣不曾向你示好,所以才对微臣格外不同。这并非真的喜欢,只是因得不到而激发出的征服yu而已。”
“不,不是的……你为什么要这么想……”
见又被他误会,宝华跺着脚,眼角急得泛泪,那张和nV眷们吵架时无往不利的嘴,此时就像哑了火,越着急越不知该怎么解释,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他看了。
“微臣已和婉娴郡主定亲,赐婚的圣旨也已昭告天下,长公主的执念只会给微臣带来困扰,相信皇上定会为长公主另择佳婿的。”
宝华不愿听他讲这些绝情的话,摇着头,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此时,有下人跑了过来,见主子身旁多了个哭唧唧的美人,一头雾水,但还是如实禀告道:“禀相国,客人已经到齐了,婉娴郡主方落轿,就等您了。”
沈轻舟看着哭成泪人的宝华,还是不忍,说:“长公主既然来了,不如留下喝一杯酒罢。”
***
霍婉娴在丫鬟的搀扶下,从轿子上下来,走进相国府正堂。
客人纷纷起身相迎,拱手道喜。
海棠红的长裙曳地,霍婉娴嘴角挂笑,对客人们点头回礼。此时沈轻舟也到了,从正堂后面走进来,默默站在众人后面。
他甫一出现,霍婉娴就一眼看到了他,他就仿若明珠,自带光芒。听着众人说的祝福话,望着沈轻舟清俊的面容,她觉得此刻是这辈子最耀眼的高光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