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不会有什么事吧?”殷丽媛不放心,宛宛从小跟在他身后长大,论说最宠她的他们身为父母都不及这个哥哥,宛宛要什么他都给,再不合理的要求他都能答应,能容忍她一切的小脾气小毛病,说一句妹妹不好都会跟你急。哥哥对妹妹过于病态的宠爱让殷丽媛一直心惊,却又无可奈何,常深她管不了。
宛宛出事到现在他一直不声不响的,没有回独山湖别墅,一直待在老宅二楼书房。
殷丽媛怕出问题,想跟上去看看,常父将她拉住,摇了摇头。
“你放心,阿深从没有让我们cao过心,他知道怎么做。”
京市临海海岸,那间废弃的渔民小屋还在,只不过门前多了几辆车。
汪思瑜被一群面无表情的保镖盯着下了车,接着,她身后的那辆车车门打开,薛安琪也被保镖“请”了下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诧异看到对方的同时,一股触电的麻从背脊窜到脚。
汪思瑜心理承受能力不如薛安琪,被海风吹拂的脸已隐隐露出苍白,还未等她开口说话,保镖已经不耐烦催促她们进去。
绑架案的了结,警方早已将屋子周围的警戒线撤走,里面的废弃物也被捡走了,只有墙上的那一抹暗红干涸的血迹还在,昭示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
汪思瑜看到墙上的那抹血,脸色白得更加厉害,但薛安琪只是捏了捏手,随即放开。
屋子不是空的,屋里放了几张椅子,殷商正坐在其中的一张,低着头看向地面,似乎视线在极力避开墙上那抹干涸的血迹。他的手上捏了一根烟,那根烟烧到了头,橙色的火星子舔上他的手指,但他却感觉不到痛一般,浑身散发着颓靡的气息。
汪思瑜见到他,泪水从眼眶涌出,鼓起勇气往前走了一步:“阿商……”
殷商没有抬头,直到门口的保镖说了一声“常先生”,殷商才将燃尽的烟头扔掉。
而站在离门口不远的薛安琪听到这个称呼,僵直了身体,脸上的血色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比刚才的汪思瑜更甚。
常深身材高大,走进这间小屋,屋内空间瞬间逼仄。
“他们的银行流水账查清楚了。”一直沉默的殷商开口,抬眼看着常深走到离他不远的椅子上坐下,“一千五百万美金,避开了国内所有银行,直接在海外进行结算,分十叁次打入叁张卡里,那叁张卡的持有人是那两人移民国外的亲戚。”
“这十叁次汇款,其中七次来自薛安琪,六次来自汪思瑜。”殷商看向其中一个保镖,那个保镖将一沓全英文数字的汇款账单递给了常深。
薛安琪和汪思瑜冷汗直冒。
“嗤。”殷商忽然笑了一声,声音极低:“一千五百万美金买一条命,给她买小裙子都不止这个价。”
但她们却用这点钱买了他小宝贝的命。
常深看完了手上的账单,“还有吗?”
殷商没说话了,保镖顺着常深的话接:“常先生,我们查到了她们和那群外国间谍联系的通话记录。”
薛安琪猛地抬头盯着那个保镖,那个保镖继续说:“所以常小姐被害……是两方预谋。”
“我根本没想让她死!”薛安琪忽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