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的目标,不会因为他轻易改变,我会对他有影响,但不会是决定性因素。”
沉渝想了很久才说,她没办法说得万分笃定,唯有坚定的信任与了解。
她总是不够自信还胆小懦弱,所以不管做什么都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反复确认,但在喜欢温尧相信温尧这一点上,她难得这么干脆直接。
“你们能对自己的决定负责就行。”温妈妈忽然笑着看向沉渝身后,“都帮你问好了,我这个恶婆婆表演得怎么样?可憋死我了!”
沉渝错愕转头,正对上一双视线,少年微挑眉,眼里张扬恣意,清澈眼眸里正是她。
温尧怎么在这儿?
他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还有温妈妈说的那句恶婆婆,所以她也都知道?
沉渝想起自己那句欲盖弥彰的单纯同学情谊,脸上尴尬几分。
“行了,我不打你们了。”温妈妈起身离开,走前看着沉渝关切道,“我知道这家伙的德行,不是什么好人,他要是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母亲大人,哪有您这么说自己儿子的?”
“你自己清楚。”说完温妈妈和沉渝挥了挥手就离开了,留下沉渝和温尧背靠着背。
温尧坐到沉渝旁边的椅子上,侧头盯着她红透的耳朵,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沉渝一下缩起脖子,“痒……”
“这么敏感啊?”他没松手,指尖轻轻刮弄着,看着沉渝脸上的血色越来越浓郁。
沉渝抬手制止他,她的手比他小很多,一下按不住,只能抓住他几根手指想往下扯,“你别乱动。”
温妈妈没走几分钟,沉渝就想告状了,她现在去喊人还来得及吗?
沉渝被逗得往墙角缩,像受惊的兔子,温尧大发慈悲地放过她,手掌穿过她的发丝轻柔地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