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桌，皎月让服务员全都退了出去。
她脱掉外套，里面是一件鹅黄的针织衫，微卷的发丝垂落，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忙了一天了，好饿，先吃饭吧。”
她夹起一枚香菇玉米丸子喂进嘴里，鲜香的汁水四溢，咀嚼之余。不忘指挥叶清辉帮她剥虾，白灼的虾子鲜嫩得很，蘸上酱汁，顺滑细腻。
胃里垫了点东西，皎月搁下筷子，捧了杯热茶，“我妈怀孕了。”
叶清辉心头咯噔，立马问道，“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三个月了。”
他又问，“你哥什么反应？”
“我看我哥挺开心的。”压根儿没想到多个弟弟是来争家产的。
叶清辉便笑了，“既然你哥都不在意，你急什么？”
“孩子才三个月，想什么都太早了。也指不定你爸没其他心思，只是想跟太太要个孩子而已。”
皎月不认同，“我妈不是安分的性子，看着吧，她跟我哥迟早会有矛盾的。”
叶清辉喝了口水，问出了盘在心头的疑问，“你跟韩太太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之前不是没问过这问题，她都不愿说，今儿倾诉欲倒是上来了，“哪那么多深仇大恨，就是普通的继女和后母之间的矛盾。”
“她看不上我这样的私生女，只要我爸我哥不在，她就当我是空气，坚决不跟我说一个字。拉不下脸对付我，就撺掇家里佣人有意无意说一些难听的话，我那时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心思又敏感，整天压抑难受。”
“后来我开始上学，她对我的学业特别严格，给我制定了一系列学习计划，只是课程太难了，每天被逼着学习，很快产生了厌学情绪，怎么都不愿上课，还被我爸揍了好几顿。”
“我那时真觉得韩家就是地狱，终于想起我还有个亲妈，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似的，闹死闹活要跟我亲妈一起，我爸拿我没办法，就把我送去唐家了，一直到我妈过世。”
皎月说得口干舌燥，叶清辉为她杯子里续上水，她眉眼弯弯，“不入流的小手段，只能吓唬吓唬小孩子，想来好笑。”
叶清辉也弯了弯唇，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抹到耳后，用手掌贴着她的脸颊，温热交融。
“你说得对，小手段而已，不必介意。”他没有刺破她的伪装，顺着她说话，果然皎月很满意，一下子扑倒他怀里，埋头嗅着他身上的清香。
叶清辉搂住她的背，轻拍。
皎月道：“其实我很希望我妈搞点事，和我哥闹翻的……”
他立即道，“她会不会和你哥闹翻都不关你的事，你千万别掺和进去，韩钰背后有杨家，姻亲是傅家，夏云背后有夏家，斗起来谁输谁赢说不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你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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