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灵气不续,骑在青蛟兽背上,也不敢下来,若不把它弄死,给它挣脱出来,也不是耍的,恐怕自己的小命就没了,当下更不犹豫,就在那蛟背之上,攥起斗大的拳头来,照着它的耳根就打,“扑扑扑——”的连环暴响,赵五重若千钧的拳头,记记打在青蛟的耳门上,鲜血顿时就彪了出来。
那青蛟被道雷轰的七七八八,道行大减,又被狠人按住,在最不能打的耳门上重击,它也是有灵性的,心想:坏了!难不成今日我就要死在此处!可怜啊!八百余年的道行,竟然毁于一旦!
念至此,临死拼起命来,怒啸一声,带着赵五,昂起头来,蛟身一翻,挟着风雷,就着狂涌上岸的江水,直朝那江中窜去,心中道:人类是下不得水的,只要到了水里,我沉在江底不出来,还不把你淹死?
岂知赵五已经是乾元真体了,入水时根本就不必用口鼻呼息,只要口鼻一滞,自身的先天胎息之法就会立即起动,如胎儿在母体中一般交换氧气。
赵五也不是傻瓜,今日之势,已不是什么骑虎了,而是骑龙,若不将这恶蛟弄死,这恶蛟定会将自己弄死,为求活命,也是舍生忘死的狠斗,一手死死揪住那独角不放,另一手没头没脑的朝着它的耳门、鼻根狠揍,双腿却死死的夹住蛟头,尤如生了根一般,就是不下来,心中后悔,若是将双刀带来,用锋利无比的逆天双斩,在这蛟头上猛捅,早把这恶蛟捅死了,又何必费这种呆事。
只这片刻之间,遮住太阳的黑影就过去了,日光大盛,樊若兰、翟蕊、唐桥只隐隐的看到那蛟带着赵五,滚入恶浪涛天的江水之中,直惊的魂飞天外,破了堤的江水,跟着奔涌而来,他们三个之中,唐桥是书生,别说是蛟了,就算是条小蛇,他也没本事拿,翟蕊艺业虽是不俗,也会水性,但如何敢惹那蛟?料定就算下水,也是白搭,忙打马就往万松岭大营跑,想找牛展、王富,带大队会水的兄弟,前来救助。
樊若兰倒是武艺高强,也肯为赵五拼命,也不怕那蛟,奈何她产自北地,不识水性,不怕蛟反倒怕水,望着那如城墙似的江水,芳心早就寒了,如何敢往那江里跳?
等牛展、王富带众吴越水上好汉赶来时,江水早滚滚的向东退了,江面上风平浪静,哪里还有赵五的影子?牛展、王富无奈,只得令人沿江搜寻,盼望能找到赵五,赵五若是因此丧命,他们就会群龙无首,不战自溃。
再说赵五,被那蛟带着江中,一人一蛟翻翻滚滚的在这江底恶斗,谁也不肯松手,厮打着跟着潮水,逆江西上,恶斗到富春江时,那蛟吃不消了,带着赵五沉到江底不动了。
赵五也是骨软筋疲,贼去楼空,真气灵气全都不能为继,只凭着意念死撑着,那蛟到底是个蠢东西,智商远不如人类,更没有人类的意识强,遇到极艰难之处,全不知道苦苦支撑,感觉力气用尽,立即就不动了,由得赵五锤打,闭目待死,身形也缩得只有一丈长短了。
赵五此时已经能骑在它的颈上,双脚正好可以够到江底泥石,见它不动了,拼着力竭而亡,从江底站起身来,双手抱着它的独角,就要将它往岸上弄,那蛟虽是待死,但也不想死,知道若是被他弄上岸去,就非死不可了,只把两只后爪抓住江底岩石,赖着身子不上去。
赵五和它的大头靠着,意识一动,试着用道语传出意识流道:“该死的东西!竟然敢来撩我,今天老子宰了你不可!”
青蛟无力的道:“就算小兽有看小说^.v.^请到眼无珠,上仙你打也打过了,还待怎样?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兽修炼了八百多年,实在不容易,上仙若是因此杀了小兽,有伤天和!”
赵五恨道:“老子赶着要去和人恶战,你却无故弄死了我的马,难道要老子用两条腿,跑去和人步战不成?不行!今天老子非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