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盎春出门之后,春她爹接踵而至,他一脸慈Ai地接过孙nV,对陈朝道:“一生下来才那么一小点,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陈朝也淡淡一笑,“是果果身T好,长得快。”
“是你照顾的好才对。”春她爹看向陈朝,“她胖了,你倒是瘦了。”
“嫁到他们许家,受委屈了吧。”
陈朝连忙否认,“没有,岳父和岳母都待我好,我省得的。”
春她爹叹了一句,“虽然你不叫苦,但盎春那么个X子,糊里糊涂的,总b不得别人伶俐。”
陈朝当时嫁给许盎春就是喜欢她的懵懂,而且因为她的懵懂,她的纯白才显得她的感情更加地纯粹,便道:“妻主很好,昨夜的事也不是妻主的错,终归是我哥哥......”
见陈朝深明大义,春她爹稍稍放心,继续道:“亲家大伯想必也是一时糊涂,不过这种事总归是男人吃亏,有了孩子更是跑不脱。”
讲到此处,陈朝如何能不明白岳父的目的呢?但他还是过不了心里的坎,“可是妻主和小婿一直和和睦睦,要不是他横cHa一脚......”他们妻夫将一直那般和睦下去。
春她爹心想没了陈暮也会有别人,江远岫也不是个省柴火的灶。但他还是面带着恳切,规劝道:“谁家的锅底不黑呢?就连你岳母看着人老实,实际上心里还惦记着她的青梅竹马,这我都知道,nV人有哪个不是满肚子花花肠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何况盎春和你成婚两年,你了解她,她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果果又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无论如何别人也越不过你去。”
岳父已经情真意切地劝了他许久,陈朝总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但他想到许盎春要娶了陈暮,日后和陈暮相依相偎,他就心似滚油煎过,如何也接受不了。
哪怕那个人换成江远岫,也b陈暮要好些。
可他总归是自己的哥哥,因为父亲走的早,陈暮自记事起就照顾他,嘴上总说长兄如父,其实只b他大几个时辰而已。他上私塾下学晚,陈暮每天都会给他做宵夜,后来母亲也去世,他将将接手生意,有旁系的亲戚上门来刁难,想要分家产,陈暮把那讨厌的亲戚骂了个狗血淋头,后来更是拎着棍子,将他们通通赶了出去。虽说是他男扮nV装撑起了门户,但家里没一刻离得了陈暮的C持。
虽然许盎春是陈朝的归宿,但二十多年的骨r0U亲情也是割舍不了的,陈朝不能真的看陈暮被别人指指点点,凄惨一生,便松口道,“岳父的意思nV婿都清楚,哥哥到底是有了孩子,他若能有个好结果,我也断然不能阻挠。”
“哎,对了,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听到陈朝的话,春她爹感到轻松也感到一阵沉重,陈朝X子温和好相处,但陈暮的脾气Pa0仗似的,以后的日子想必就是一阵乌烟瘴气。
听闻夫郎劝好了nV婿,许青才期期艾艾地向陈暮表示,许盎春一定会对他负责的,争取在他肚子大起来之前将他娶进家门。
既然要做许家的nV婿了,陈暮也收起以往作为陈朝娘家人的刁蛮,恭恭敬敬地和许青说了几句话。
临走之前,他站在门窗紧闭的左厢房,煌煌的日头悬在半空,却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阿朝,我知道你怨我,但你也别坏了胃口,好好吃饭,果果还要你照顾。”
偌大的房子安静地伫立着,房内也没有任何的应答声,陈暮落寞地离开许家。他的心中有种小时候赶庙会看散场戏的感觉,无论那戏再如何JiNg彩,都是最后一场了,台上的伶人收拾了行囊,要赶往下一个城镇,他们还会回到崇安县吗?不会了,他和陈朝也再也不会是一对无话不谈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