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不是她努不努力的问题,结婚也几个月了,新鲜感褪去,他愿意做个负责任体贴的丈夫,但不再保有热恋时的新鲜感和爱意。
男人都是这样的吗,永远理性,婚后事业比家庭重要吗?
“你对我很好,”温婳眸子里水光盈盈,声音低软,“今天晚餐你让阿姨给你做吧,我想回温家一趟。”
她一要回娘家就是情绪不对了。
席漠拉着她的手,无奈的语气,“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完,不要憋着。”
她吸吸鼻子,垂眸酝酿几秒还是说不出口。
要怎么说?问他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宠她爱她,满心满眼都是她吗?
问他是不是腻了,现在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只有责任吗?
这段时间她够努力地付出了,她只是有点委屈。
她不说话,席漠觉得她是被刀切伤引起的反常情绪,将人揽在怀里安慰。
温婳没出息地流了两滴泪。
哭好她还是坚持要去温家,留不住人,席漠叫司机送她过去。
车子走到半路时温婳的情绪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想到刚刚居然委屈到在他怀里掉眼泪,她捂了捂脸。
罪魁祸首就是手上的伤,一受伤人就容易脆弱,亲近的人在身边时委屈这类的情绪就会被放大。
她自己都觉得这次离家出走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自己想想都好笑。
席漠一定觉得她像个幼稚鬼。
尤其刚刚在门口送她时那个波澜不惊又带着无奈的眼神。
温婳红着脸拍了拍自己额头。
无理取闹!
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笨蛋!
既然都走到半路了,就去看看老温吧,先和席漠分开一晚,她也冷静一下。
车子经过庭家时恰巧看在庭越在门口,温婳探出脑袋热情的打招呼,“庭越哥!”
穿着冷灰色针织毛衣的男人侧头,墨瞳微弯,“过来陪温叔了?”
“对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以为你还在帝都。”
“回来两天了。”
温婳点头,“晚上过来玩呀。”
“温叔不在家。”
“啊?他还没回来吗?”
庭越:“不是,他在我家,跟我爸下棋呢,你要不要进来玩?”
“好呀。”
温婳进屋后庭越看向在某棵大树后隐身的人,“出来吧。”
那人一动不动,过了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出来。
庭越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徐紫咬唇,“你管我。”
他快被气笑了,“你都到我家门前了还不让我管?”
她抿着唇不看他也不说话。
一是被抓包觉得丢脸,二是后悔一时脑热跟过来,现在他肯定觉得自己是个纠缠不清的脑残粉。
她穿着一直是性感妖娆,这种天气居然也只穿半身裙,外套都不带一件。
“你不冷吗?”
鼻头都被冻红了,肯定是冷的,不明白现在的小姑娘为什么在大冬天还要穿这么少,爱美居然比健康还重要。
徐紫其实是来不及穿外套,在街角咖啡厅喝饮料,目光一瞥,看见经过的车辆里他那张寡淡清俊的脸,她立马冲出去拦了车跟他。
跟到他家附近后出租车司机走了,她才后知后觉发现外套落在了咖啡厅。
知道了他家在哪儿,想走又舍不得走,想看他一眼,鬼迷心窍的,就在外面等了这么久。
还好他出来了,原本只想悄悄看他几眼就走的,谁知道他眼睛这么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现了她。
徐紫踢着脚边的小石子,“你就当我今天是被什么东西下了降头鬼迷心窍了,删除这段记忆吧,我走了。”
“等一下。”
扔下一句话,男人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