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温婳回眸,看进他深邃的眼里,“想不想出去玩?”
“你不守岁了?”
“想和你去外面跨年。”
席漠顿了下,“好,你想去就去吧。”
“我去拿车钥匙!”
席漠在院子里等着,很快她就拿着围巾出来了。
“跟外公他们说了?”
“说了,他们让我们玩得开心。”
温婳摊开围巾,踮起脚给他一圈圈围上。
“哪里来的围巾?”
他不怕冷,衣柜里从来没有围巾手套这类的东西,这块围巾是黑色的,做工不精细,看起来也不像她的。
“我织的。”
席漠顿住,“什么时候织的?”
“好几年了。”
车子开出琉月公馆,他薄唇轻启,“为我织的?”
很轻但清晰的一声‘嗯’传进耳膜。
“大学的时候不是比较闲吗,”温婳咬唇,“那时候谈恋爱流行给男朋友织围巾,室友们上课都悄悄藏在课桌下织围巾,我觉得好玩也买了毛线团,别人给男朋友织,我没有就只好给自己织,那块围巾是蓝色的,后来戴着出去玩不知道丢哪儿了。”
席漠:“那我的这块。”
“那块丢失后我就有理由再织一块了,特意选了黑色。明知道给不了你,织的时候一针一线想的都是你。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送出去了呢,毕竟我的技术不太精细,你也看到了,它是个次品。没想到我现在能这么坦诚,有这样的勇气给你,放在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
每个人的青春期都会有酸涩的回忆,就算是她,也避免不了自卑。
好在她撑过来了。
原来长大这么好,能随心所欲地做以前不敢做的事,能轻轻松松就把感情表达出来。
席漠啧了声,揉揉她头发,“这么可怜。”
“谁说是次品?你亲手织的比市面上那些批量产的好看得多,这是我人生中第一块围巾,我非常喜欢,小喜鹊有心了。”
他勾唇浅笑,她这么些年来都记着他想着他,自从知道这段感情并不只是他一个人在维持经营,愉悦感便一直萦绕着。
苦尽甘来,幸福得有点不真实。
如果是梦,这么美的美梦,永远不要醒来才好。
以前总觉得她理性而优雅,不会陷入情爱之类的俗事,想象不到她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现在他亲眼看到了她爱他的模样。
柔情似水,让人爱不释手。
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人突然说她也同样念着你爱着你很多年,任谁都会有不真实感。
美好的像泡沫幻影。
“小喜鹊?”温婳抿唇,“你怎么……”
“外公不是会这么叫你吗。”
“那外公是外公,你叫也太,羞耻了……”
“小喜鹊很可爱啊,怎么就羞耻了?”席漠扬眉,“难不成叫宝贝儿?”
“嗯?宝贝儿,你觉得这个称呼怎么样?”
他的声音太苏了。
尤其是故意戏弄人的时候故意的低音跟嗓子里放了低音炮似的,很撩人。
本来就对他没什么抵抗力的温婳听他一本正经地喊出那句宝贝儿,理智都有点不清了。
“别这么叫,换一个……”
“宝宝?老婆?”他想了下,动了动唇,“我的女人?”
脸红了,温婳轻咬着唇停好车。
“就像以往一样叫吧,你不是很喜欢连名带姓地喊我温婳吗,我觉得挺好。”
他懒懒啊了声,“原来你一直在心里暗暗计较我连名带姓的叫你啊,因为觉得你名字好听就想多喊喊,不喊你婳婳是因为喊的人太多,没什么特别的,所以不想喊。既然你不满我连名带姓喊你,今天正好借此机会重新找个称呼,只有我专属的那种。”
“以前的卿卿就很好听,以后都叫你卿卿吧?”
“不要,你还是喊我温婳好了。”
她要解安全带,被男人圈在怀里,嗓音慵懒磁性,“别啊,今晚要想出一个来,别的情侣都有亲昵的称呼。”
清冽好闻的雪松香扑面而来,温婳心跳有点快,“我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