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腰身被他环住,温婳微微侧头,“你很害怕吗?”
席漠顿了下,懒懒应了声,“嗯,怕。”
“没事,我车技很好的,你别怕,抱着我。”
身后的人勾唇,手臂将她的细腰抱得更紧。
手感很好。
“倒也……”温婳从后视镜看他一眼,“不用勒的这么紧。”
闻言,他松了只手,只用右手轻揽住她。
一只手就能将她圈住,这么瘦了还总嚷着要减肥。
玩够了速度和激情,顾及到他可能害怕,温婳减缓了速度。
“我会玩赛车这事你要替我保密哦,别告诉爸爸和外公。”
“他们不让你玩?”
“嗯,因为妈妈当初的事故,他们很紧张我,从来不让我碰危险的事,像滑翔伞赛车之类的娱乐游戏是禁区。让他们知道的话,我会不得安宁的。”
“没有封口费难保我哪天嘴快不小心抖出去。”
温婳嘴角蓄着浅浅的笑意,毫不慌张,“那就遗憾了。”
他凑过她耳边,字音低醇,“遗憾什么?”
“那你只能一个人去睡侧卧了。”
她现在还会威胁人了。
席漠哑然勾唇,“我会守口如瓶,谁也不告诉。”
“不过……”
“不过什么?”
“你得保证自己的安全,每次去玩赛车都得让我知道。”
温婳:“跟你说你每次都能让我来吗?”
“看情况。”
她想了想,点头应,“好吧,每次做这种危险运动都跟你汇报,你不让我来我就不来。”
这话倒是让席漠稍稍怔了下,还以为她不会妥协。
“你最近变得特别好说话。”
她侧头,“我以前不好说话吗?”
“没,最近尤其好说话。”
“人都是会成长的,在经历你上次的事后我才知道危险和死亡无处不在,随时蛰伏在人身边,我现在太幸福了,很惜命。也希望家人都平平安安,我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
车子缓缓停在草坪旁,席漠摘下头盔,夕阳光晕里,他眸子里的星光细碎。
瞳子里她的倒影与初春夕阳一般柔和,注视她片刻,他沉稳的声音开口,“你胆子变小了。”
她一直努力表现的快乐无畏,其实那次事故给她的惊吓很深,他能感觉得出来她的紧张害怕,他刚出院那几晚,每每到深夜她会无意识地攥紧他衣角,喉里迷迷糊糊说些胡话。
毕竟当初她妈妈也是事故带走,再一次亲人遭遇不测,她的恐惧和无助被放大到极限。
被吓坏了。
他走上前,手掌轻放在她头顶,带着抚慰的动作,一字一句地道:“别去想那件事了,不要把自己绷得那么紧,我不是好好的在呢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这人命很硬,准能陪你到头发花白。”
铿锵有力的字音让人心安,“别怕,我在你身边,永远在。”
温婳眼眶微红,垂在两侧的手轻轻抬起,环着他腰身,头靠在他胸膛,一副脆弱的姿态轻声:“我们好好过,不要吵架好不好?”
他轻笑一声,“好,不吵。”
——
在家悠闲了一个月,上班后因为早起这事她被折磨得够呛。
平时在家都是睡到自然醒,不到九点绝不睁眼,现在每天七点起床,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此时此刻,她顶着蓬蓬乱的头发眯着眼刷牙,席漠已经穿戴整齐等在一旁。
“有那么困?”
温婳轻叹一口气,“起床好困难,每次没睡够被你喊起来时我觉得人生好没有意义。”
看她也实在困,席漠闲适地双手抱胸,愉悦带笑的声音:“多早起一段时间就习惯了。”
“你让我早点睡就行了,晚上九点睡觉的话我一定能精神饱满地起来,还能当你的闹铃喊你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