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未暮总觉得敖广有话没有说出口,准确来说,敖广似乎不愿提及那段往事。敖广已经闭口不提,祁未暮不好再追问。
孙悟空一双火眼金睛盯得祁未暮很不自在,后者便岔开了话题,道:“偶像,你对那假悟空可有何想法?”
孙悟空道:“他的模样、招式等皆与我一模一样,我实在想不到会是哪里来的妖怪。”
“那金箍棒呢?那定海神针乃当年大禹治水所用,总归不至于有两根吧?”祁未暮问道。
“就连那金箍棒也与我手中的无甚区别。”孙悟空说着,脸上更疑惑了。
这时敖广道:“这不应该啊,这定海神针乃鸿蒙初期太上老君亲手所造,怎会有第二根?还是说老君当时确实造了两根,只是旁人不知?大圣何不去找老君问问。”
“罢了罢了,待明日老孙再上花果山与那假货缠斗一番,我就不信分不出个高低来。”孙悟空道。
祁未暮蹙眉沉思着,没有多加评判。他知道,明日的争辩不会有任何结果。
来到这虚无之中的第二夜,祁未暮又失眠了。今日的软塌很舒适,虽然无法跟他家那张乳胶床相提并论,但好歹强过昨日的冰冷石头。
“卿宸,你在不在?”反正睡不着,祁未暮索性叫出卿宸,准备问他几个问题。
“在。”卿宸应道。
“出来聊几毛钱的。”祁未暮道,“我问你,那个叱渊剑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那么强大?”
卿宸沉默片刻,道:“那是我的武器。”
“你的?等会儿,你的武器的意思是,以前你并不是一个系统,而是一个能仗剑走天涯的活生生的人?”祁未暮为自己的发现惊讶不已。
“算是吧。”卿宸淡淡答道,波澜不惊。
“那剑那么厉害,那你以前不是更厉害?”
“你觉得呢?”
“既然你那么厉害,你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的?怎么没了实体?”
卿宸沉默不语。
祁未暮便道:“有难言之隐啊?不说算了,我也不是非得挖别人隐私。对了,自从我使了那一招击退妖怪后,叱渊便不见了,是不是你收了起来?”
“不是。”卿宸道,“我现在无实体,无法操控叱渊,它便不可久现,待积累的能量用完,便会消失,陷入沉睡。召唤它的口诀你已然清楚,若遇上危机,可以将之召唤。”
祁未暮显然有些失望,道:“这样啊,我还说可以拿你的剑去四处炫耀呢,哎,可惜了。”
“叱渊需用在危急关头,不可浪费机会。”
“行行行,我知道了。对了,你今日看到敖广的反应了吧?他见到我为何会下跪,他到底有什么话没说?莫非我是什么上古大佬,难不成与我不死之身有关?”
卿宸沉默半晌,道:“兴许是。”
他说着顿了顿,又道:“你的资质比我想象中还好。”
卿宸难得说一句恭维之言,倒像是为了岔开话题。
“那是当然。”祁未暮有些飘飘然,“也是我之前无数年不知修道之事,否则早就是只手遮天的大佬了。”
“那你以前那么多年,是如何过的?”
“浑浑噩噩地过呗。”祁未暮显得有些无奈,“最开始的时候,那太久远了,人类都还只围着兽皮当衣服。那时我交了许多朋友,可当我经历多了与他们的生离死别之后,便不喜欢与人深交了。我与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这些年我不断搬家,反正过得挺狼狈的。说实话,我还要谢谢你,见了我偶像之后,我忽然觉得人生有了意义。”
“有何意义?”
“现在的意义就是证明死掉的不是真悟空,破除谣言!”祁未暮信誓旦旦地说。
卿宸轻笑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到了第二日,祁未暮起床后,津津有味地吃了龙王遣人送来的早点。关于吃,他很想告诉敖广他想吃海鲜,但到底没这么做,如此挑衅之言,属实有些过分。
彼时孙悟空已经离开了龙宫,剩了个伤还未好利索的沙僧。
祁未暮眺望了一眼离去之路,有些惋惜地说:“我还说去帮偶像的忙呢,谁知起晚了。”
沙僧道:“祁施主,我大师兄神通广大,必定能教那妖怪现出原形,你我也莫要过多忧虑了。”
祁未暮却并未松懈,因为只有他最清楚故事走向,孙悟空还有许多苦头要吃呢。
他想了想,问沙僧:“沙长老,现下你有何打算?”
沙僧道:“大师兄让我在此等他,我便在此等候即可。”
祁未暮道:“在此等候未必有结果,不如我们去个地方。”
“欲往何处?”沙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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