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初阳还未升起,天还是灰蒙蒙的。男人转头看了一眼已经昏厥的女人,赤裸的身上满身的狼藉,一副被蹂躏很惨的模样。但便这一眼男人又起了反应。他低声咒骂了一声“妖精”。虽说他还有精力可以再大战几场,但想着还在等着他的几个人便没有任何犹豫得从这张小小的残破的床上起来。但还没等他跨出半只脚,便被身后的拉扯力拽住了。他转头,看见女人嫩白纤细的手指紧紧拽住他的衣服。一开始,他以为她醒了,但当他眼神转向她的脸时,只看到她闭合双眼上紧锁着的眉头,她的唇用力抿着,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他不着痕迹地皱皱眉,伸出手用力地扯开了她的手。“唔——”她闷哼一声,手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印子。怎么,她还想拖着他不可,难道还要和他追究些什么吗?真是不可量力的很。他能放过她已经很不错了,她还想和他计较些什么?男人嘲讽朝她笑笑,不再理会她捡起地上散落的裤子穿上。安言睡得并不好,那粗暴的画面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脑中循环,让她的神经一直死死地紧绷着。朦胧,恍惚,她不知道自己是昏着还是醒的,她看见男人冷漠的背影,他在整理东西,他要离开了……不——不能走!安言的神经再次绷了起来。她想叫住他,可是喉咙却像是被掐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伸出手制止他的脚步,却怎么也触及不到他。“嘭——”一声很沉重物体跌落的声音成功制止了男人要踏出门的脚步。他转头,看见那个女人很痛苦地蜷缩着身子。痛,很痛,浑身像是散架一般都不是自己的。安言混沌的意识彻底清醒过来,但地面重重的一击让她的脑袋并没有完全缓解过来。脑袋仿佛有些眩晕,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有多狼狈,但她倒是觉得她像是已经没了半条命一样。男人冷冷看着她在地上挣扎没有任何动静,他不是圣人,也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他又看了外面已经有些泛白的天空,推开了门,他是该走了。“别……走……”极为虚弱的一声呼唤突然传到他耳里,很细微,但他听到了。他挑挑眉,有些哑然女人这样的行为。但他的脚步并没有停,而是向外大步地迈去离开了。安言想叫他停下,但她喉咙哑了,发不出声了。而她的身体也已经完全废掉,不听她的使唤,她拖着她的身体,向他爬去,但每一挪动都像是将她的五脏六腑重新碾压了一遍。那人的脚步没有为她停留,她看着他绝情的背影从她视野里一点点消失,她的心也随之一点点沉了下来。她放弃挪动,仰面躺在地上,望着那残破的屋顶无声地大笑起来。泪从她眼角滑落。这是老天爷看不惯她给她的惩罚吗?那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换来这样的对待?
人这条命怎么就那么弱小,那个男人虽然没有直接要了她的命,但他却把她推向更近的死亡。他把她的希望打破,让她已经没有面对生活活下去的希望了。人为什么会这么冷漠呢?安言双眼无神的望着虚空,半天,她突然无端的大笑起来。如果她能活下去,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已经是麻木了的身体,安言费力地挪动着,她好累,又好痛啊。她的身体好痛,但是她的心更痛啊!但还有谁会来关心理会她呢?她不过是一个被生活抛弃的人罢了。好长一段时间后,安言精疲力尽地靠在床沿旁喘着粗气。她身上没有一块是完好的,身上粘腻又酸痛,体内甚至还残留着男人留下恶心的罪证,射得又多又满,但昨天的记忆她实在不愿再去回忆分毫了。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怀上那人的孩子,不过最好是不要。不然就算怀上了她也会毫不留情弄掉的。安言面无表情冷漠地想。后来,安言不知费了多大劲才站起来,跌跌撞撞走到不远处的脸盆架旁,准备简单清理一下自己。她面无表情地拿着沾着水的毛巾擦拭身上可怖的青青紫紫,那几乎是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她的Xiao穴更是惨败得被蹂躏得不成模样,她的手伸进那脆弱的花穴,忍着痛面无表情地抠出一大堆已经干涸的jing液。没有丝毫怜爱的欢爱,再加上她又初经人事,她的穴早就被磨得破了皮。她又转头看向那已经岌岌可危的床,上面留着昨天疯狂残暴的罪状,尤其是那摊已经渗开的暗红的血液更是硌眼得很。等她穿好衣服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大问题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了。她淡然地望着一片狼藉的屋子,很明显的,被人扫荡过的模样。药没了,仅剩的一点食物也没有了。安言心中没有任何波澜,她漠然地软着身子捡起了她的旅行包,随意塞了几套衣服进入,并且挑挑拣拣屋里还能用的一些轻巧的工具和物品。“哗——”火柴划过盒面的摩擦声,她点燃了手中的煤油灯。外面天空大亮,不知不觉已经中午了。她提着她的背包,一手拿着灯看着它将地上那些散乱的衣物烧的火焰大涨。她盯着那火光愣愣出神,燃烧跳跃的火焰有不一般的气焰,嚣张跋扈得很。火慢慢大了起来,开始蚕食这间脆弱的茅草屋;烟浓了起来,有些迷蒙了安言的眼,她咳嗽了一声,有些狼狈地软着脚走了出去。屋外,屋子里已经冒出了不少了青烟。火势似乎比想象中快的多,不一会儿半间屋子就已经被火海吞噬了。兴许刚才她再晚一步可能就会葬身火海了。安言看着这场大火,突然再次莫名地大笑起来。她眼里笑出了泪,笑声慢慢变得梗塞,她转身,背起包,不再看这是非之地,迈开步子远去,再也没回过头。不远处,能看到她一瘸一拐缓慢的步子,顶着焦灼的太阳,像是坚韧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