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月魅姥姥。」
「我还没有跟你们说说第二个选择呢。」月魅沙织比出了第二根手指,用淡然的语气继续对我们说道:「好好在这里享受一个晚上,然后忘了这一切。从明天开始,回去你们的日常生活。」
「…………啥?老太婆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啊?」眼见金发小混混又要开呛,我连忙扯了扯他的手臂,用眼神叫他闭嘴。很显然金发小混混还对我有些忌惮,他很识相地闭上嘴巴,却用眼神紧盯着我。
「不好意思,我们叁个现在是一片迷糊的状态,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啊。可以请你详细的跟我们解释清楚吗?」
「你看起来,不太像是一般的高中男生啊?」月魅沙织瞇起眼睛盯着我,彷彿是想要将我给从头到尾、从里到外打量过一次似的。半晌后,她轻笑了出来:「有趣……这下有趣了,我竟然看不透你呢。你又是何方神圣?不……你们叁个人,是打哪里来的?」
「大哥,你先讲。」
「唉?我吗?」金发小混混露出错愕的表情,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他露出张狂的笑容,挺起胸膛,用右手大拇指比着自己的胸口,看起来无比中二的大喊着:「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啊!老子我的名字叫做『铁木维人』,整条星宿街全部都是老子管的,最好给我长眼点啊!」
「星宿街的铁木……」月魅沙织的表情似乎陷入了一瞬间的追忆,但很快就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嘴角边的冷笑:「呵……那么你们两个人呢?又是打哪儿来的?总不会是这个人的手下吧?」
我和爱娜对视了一眼,而爱娜在下一瞬间把眼神别开了,这是要我来掌局的意思。因此我重新将目光看回眼前的月魅沙织脸上,与她四目相接,彼此的气势不相上下。
「我的名字叫做罗奇,她的名字叫做爱娜。你猜的没错,我们不是本地人,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脸色严肃,一本正经着说道:「没有错,我们两个来自于异世界!也就是所谓的『穿越者』。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这个世界目前遭遇到莫大的危机,而我们两个人就是来拯救世界的。」
「…………」龙宫城的掌权人,月魅沙织呆愣住。
「…………」金发小混混,铁木维人呆愣住。
「…………」霞,以及在场其他的年轻女性也都一起呆愣住。
最先出现反应的,是铁木维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脑内设定啊?也未免中二过头了吧?哈哈哈哈哈哈……还拯救世界呢,难不成还有什么企图毁灭世界的祕密组织不成?」
「你以为你刚刚看到的是什么?」我冷眼看了旁边大笑的铁木维人一眼。而被我瞪了一下之后,他也马上冷静了下来:「对……对啊!等一下……刚刚那个gui头脑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罗奇与爱娜是吗?」月魅沙织笑了出来:「虽然听起来似乎是个可笑的谎言,但就我们目前的立场,似乎也没有资格那么说呢。那么罗奇,假设你所说的是真的,那么你们接下来又想要怎么做?」
「蒐集情报。准确的来说,就是刚刚的那种怪物。它是什么东西?它来自哪里?为什么它会出现?它会对人类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如果有个背后势力在控制它,那么那个势力又是什么?他们想要藉由这种怪物做什么?其次……就是『你们』。」
我双手在胸前交叉着,目光环视着周遭的女性们:「你们所使用的那股力量又是什么?这个所谓的龙宫城,看来是一间妓院吧?但除了是一间妓院以外,你们的『真实身分』又是什么?为什么你们会和那怪物战斗?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呵……呵哈哈哈哈……真是有趣啊,好像很久没有遇见这么有趣的事情了。」月魅沙织坐起身子,直到此刻,才终于用有些认真的眼神与我对视着:「看来你不仅仅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啊……在知晓了这些之后,你们两个又打算做什么?」
「到时候再说吧。」我回答。
「到时候再说?」月魅沙织微微睁大眼睛,彷彿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答案,接着开始哈哈大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啊,『到时候再说』?这种不上不下的回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就在下一瞬间,月魅沙织的表情瞬间冷下来。
「月华轮舞。」
我们所在的空间,陷入了幻境之中。
这里已经不是地下大厅,而是在一处暗夜下的花丛之中。天空洒满瞒天的星尘,并且高掛着叁颗分别是银白色、淡黄色和血红色的巨大满月。花丛一望无尽,各式各样的花五顏六色、目不暇给。而花朵下的枝叶则是足足生长到我的胸部高,每一根茎都相当的坚韧而且带着尖刺,彻底束缚住我的行动。
眼前的月魅沙织已经站了起来,如今的她并不是刚刚所见那样的五十岁中年样貌,而是二十来岁风华鼎盛的美丽姿态。她手上握着一把长关刀,眼神中带着宛如要将我彻底贯穿的杀气。
「还记得我给你的第一个选择吗?」月魅沙织笑着问道,但是眼神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死在这里对吧?呵……如果你真的有这个能力,不妨可以试试看。」我也跟她一样冷笑出来,眼神中毫无惧意,倒不如说比她更加嚣张拔横:「来吧,我给你一次挑战我的机会。」
「…………死吧。」年轻版本的月魅沙织瞬间消失在原地,而她手上的关刀则是在下一瞬间刺进我的心脏当中。
「呵……就这样?」我看着眼前的月魅沙织,露出鄙视而不屑的冷笑,右手比出一个剑指,接着……
「给我破!」我往前挥出剑指,在我眼前的月魅沙织,乃至往后延伸的整个世界,宛如全部都被我给一刀两断似的!整个世界开始崩裂开来,最后宛如玻璃碎片那样的爆开、四散而去。
又回到我们所在的这个大厅,我依旧站在原地,眼前的月魅沙织依然是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只不过唯一的变化是,从我身前的地面上到月魅沙织所躺的榻榻米,乃至她后方的大厅墙壁,凭空出现了一道笔直且深邃的剑痕。
「咳!」月魅沙织脸色一白,往前呕出一大口鲜血。也就是在这时,少说有十位左右的女忍者瞬间出现我们身边,用各式各样的武器指着我们,眼神中带着赤裸裸的敌意。
「通……通通给我退下!咳咳……」月魅沙织连忙大喊道,同时又吐了两口鲜血出来。
「比起围攻我,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吧?」我双手插着口袋,用一脸毫不在乎的态度看着周围满脸愤怒的女忍者:「你们这里不是有治疗师吗?我记得是叫做『雪依』的?还不赶快叫她来帮你们月魅姥姥疗伤?我已经手下留情没杀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