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的唾液被逐步地摄取,口腔里不适的苦意总算开始有淡化的迹象。合着背上轻柔规律的安抚,娇气的少女才止住抱怨和眼泪,重新变得安静乖巧。
夏油杰半睁着眼眸,神色平静柔和,眼里浸满无可奈何的怜爱与纵容。
然而轻松的表情没能维持几秒,侧躺着的男人身体忽的又是一硬,惊愕地瞪大紫得发黑的瞳孔,薄唇后的牙关阖拢,险而又险地制止住某人舌尖大胆往他嘴里探的举动。
奈何脸上泪痕未干的始作俑者对此完全没有自知之明,睁着眼睛无辜地望他。即使被牙齿咬住,湿滑娇小的舌尖也在狭窄的牙缝间灵活地动来动去。
夏油杰当然清楚她的意思!但这真的太像某种暗示性浓厚的邀约了。
他不禁反思一秒:是否是自己咬住舌尖的力道太小,根本起不到警告威慑的作用。
如果再聪明一点,再成熟一些,那她早就是一位可爱的妻子或者年轻的妈妈了。
但是,就差这么点。
被子里传出一声不算重的闷响,落在房间安静的空气里。然后是一阵身体移动时发出的窸窣声响,间或有好几次话未出口便被堵住唇舌的支吾和闷哼。
最后,夏油杰看着趴在胸口上的花,觉得自己像一只抱着宝宝浮在水面上的海獭妈妈。他的胸膛宽阔,覆盖着结实的胸肌,随着均匀绵长的呼吸缓慢平稳地起伏。身下的肉垫温度略高于她的体温,散发出一股熏熏然的暖意。
既没有了嘴里糟糕味道的搅扰,背心又被柔柔地拍着,花蹭蹭身下光裸温暖的胸口,小小地打了个呵欠。困意在不知不觉间袭来,她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皮,陷入难以自拔的温柔和舒适之中。
他吐露自己真实的心声:“菜菜子和美美子都没你难带,花。”
思维松懈的大脑接收到信息,迟钝地运转,没等得出个所以然就彻底停摆罢工了。
眼见她把脸埋在胸肌里老实地睡去,夏油才用唇语无声说:梦里再好好教训你。
四面八方都有水流缓缓涌动的声音,慢慢地从耳膜上流过,眼皮上晃动时明时暗的光影,仿佛置身光怪陆离的水底。被迫张开的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满满地占据了口腔,而且还在不断深入,像要顶到喉咙里。
舌头本能地抵抗起掠夺大半空间仍不知足的入侵者,仅仅是微弱地抬了下舌尖,旋即被像是惊讶于她还会拒抗,入侵者灵巧地腾挪翻转,轻松卷住压在下面的原住民,肆无忌惮地戏弄起来。
除了嘴里越发强烈的充塞感,手腕和脚踝上都传来了被某种冰冷软滑的细长条状物逐渐缠绕勒紧的感觉,温热的皮肤被低温刺激时产生的不适冷感,进一步了加重了让人不安的束缚感。她下意识地往一侧的热源上靠,但已然被固定在原地。
软韧的舌体被翻来覆去地搅,长时间不能闭拢的下巴发酸,不能及时吞下的唾液越来越多,和舌头被一起搅动时发出潮黏的水声。
花不得不醒来,模糊的视野里充斥着大量深重的暗蓝色块和动荡的光斑,她想努力看清,反而被一刻不停变幻的光影弄得晕头转向。一只手盖在少女茫然睁大的眼睛上,替她挡住透过水面投下的光线。
“唔唔……”她竭力挤出两声细弱的闷哼,嘴里的舌头舍得停下不厌其烦的玩弄,慢吞吞地离开,末了还不忘逗了逗软趴趴的舌尖。
隔了几秒夏油杰才开口,音色莫名的湿哑,却没有挪开盖住花双眼的手掌,“醒了?”
在阳光洒满的水面下,通体由白骨组成的巨鱼悠然地徜徉于昏暗的水体中。一只硕大的半透明水母用自己的身体和触手填满骨架的空隙,宛如鲜活的血肉。
鱼的脊柱和肋骨构成梁柱,骨架里的水母构成墙面,束起的伞状体内部产生一个密闭的空腔。四面上下都是水母充盈着体液的柔软主体,伞盖内侧生出的触手反方向伸进中央的空腔里,共同组成一个近乎完美的防撞软包羁押室。
唯一羁押的人员手脚均被浅粉的细长触手困住,刺细胞内的毒针无声无息地划破皮肤,释放微量毒液麻痹猎物。猎物自以为的挣扎,其实不过是幻觉和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的摆动。
食指指尖轻飘飘地划过颈侧和锁骨,沿着隆起的浑圆向上,慢悠悠地攀升至顶点,屈指弹了了下淡粉色的乳尖。
“准备好接受剩下的测试了么,花?”
作者有话胡说:在想这样折腾会不会导致勃起障碍,但转念一想花又不会有,那没事了。
下面可能会有点S,毕竟现实里的杰哥实在太苦了(字面意思
杰:没事,不辛苦,就是命苦。
条:我也想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