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有时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弄月曾经十分迷恋叶燃身上的味道,夏日是清爽的青柠,冬日是g燥的沉香,肌肤与或轻薄或厚重的衣物碰撞出来的巧妙效果,独属于他。
每次同他接吻,她都很是陶醉。就像是做了一场关于春日的梦,她在梦里的草地上肆意翻滚,呼x1间满是他的味道,随后身t一轻,她就落在了他的掌心里。
x脯被一只大手抚上的同时,弄月如梦初醒。
物是人非,眼前人成了乌gui王八蛋。
“唔唔……”
她慢半拍地剧烈挣扎起来,不曾想受到的束缚却是越来越多。手脚被人控制着,实在摆脱不了,她只好在嘴上下功夫,牙齿胡乱一合,也不知是咬到了哪里,一丝血腥味就这么从舌尖上扩散开来。
叶燃自然也尝到了。
他颇为不舍地放开弄月,手指抵着她的嘴唇r0u了r0u,“你咬你自己做什么?”
这句问话,带着意犹未尽的亲昵和宠溺,弄月似梦半醒地乖顺两秒,但很快又恢复了立场,利落地扬手就是一挥——
“……你g嘛不躲?”
掌心与脸颊的距离堪堪三指,叶燃全程动也未动,他抬手贴上弄月的手背,重重地压上了自己的左脸。
一声清脆。
“你应该要打下来的。”他说。
“……”弄月喉间一涩,用力ch0u出手,“神经病。”
叶燃突然笑了笑,一种病态的快感再次席卷了他的大脑——
看,他的弄弄又在和他撒娇。
弄月捕捉到了这点笑意,她莫名其妙,“我骂你,你很高兴?”
他如实答:“高兴。”
可他一高兴,弄月就不能愉快了,心里徒然升起一抹燥意,她不耐道:“既然高兴,那你能不能放开我说话。”
“不能。”
扶在她腰上的手不觉又缩了一圈。
两具身t此时贴合得密不可分,俩人亲近得弄月只要抬头,稍稍踮脚就能亲到叶燃的下巴。
但她不可能踮脚。
她只会恶语相向。
“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打你出气,可是叶燃,这一巴掌并不应该由我来打。”
要说什么才能让叶燃难受,弄月再清楚不过,“怎么说,也应该要让过去的那个我来打下这一巴掌才对,你说是不是?”
她最是知道他的软肋。叶燃想。
桎梏在她腰上的手不禁松了松,他哑了声:“弄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