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间木制结构的低矮小酒馆门口时,一团乌云散去,揭示出它们珍藏了很久,不愿随意示人的晚星。不知不觉间,人烟逐渐稀少下来,这里已不是最繁华的区域。
小酒馆里,没有划拳笑骂的吵闹声。零零散散坐着的几个人,都只各自点了一杯饮品安静地听歌,怕打扰到女歌手的表演。
女歌手的声音也是很轻很轻的,甚至有些盖不住吉他,或许是怕惊扰了天上的星星。
“
我还想连落日一起浪费,比如散步。
一直消磨到星光满天,
我还要浪费风起的时候,
坐在走廊发呆,直到你眼中乌云,
全部被吹到窗外。
.
我想和你互相浪费,
一起虚度短的沉默,长的无意义,
一起消磨精致而苍老的宇宙。
比如靠在栏杆上,低头看水的镜子,
直到所有被虚度的事物,
在我们身后长出薄薄的翅膀。“
这首歌倒像是一个相合的答案。
即使只剩下最后一天,一小时,哪怕一秒钟,也要像还有一辈子那样去浪费。这是人类能够给到一段感情最后的体面和尊严,就像电影泰坦尼克号中的小提琴演奏家那样,在船沉前最后的时刻依旧同他的乐队一起优雅地演奏着一曲nearermygodtothee,直到被冰冷的海水赋予永生。
于是方宁一只手搭上酒馆门口稀疏的珠帘,拨开几根。门口的两只鸟笼状竹灯也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在方继亭的脸上投下一片明暗相间,却不那么板正的光栅。
“哥哥,你会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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