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冷的触感和粗暴的力道都太过刺激,乔榕忍不住边上闪躲,乔维桑看她脸都皱起来了,稍微放轻了动作。
酒精挥发很快,但擦过的地方被冷气拂过,依旧冰冷到难以忍受。乔榕去打乔维桑的手,并没有什么力气,更像是抚摸。
乔维桑给她拎开,没过一会她又放了回来,不再打他,只是软耷耷地覆住他的手背。挺翘的乳^被两只手同时压住,胸腔有些憋闷,她含义不明地哼了一声,扭动腰肢,想要翻身。
乔维桑眼疾手快把她拦住,乔榕翻不过去,举起两只手胡乱扑腾,正好打在了他脸上,“啪”一声,这下倒是用了几分力气。
乔维桑偏着头,许久没再动作。
似乎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劲,乔榕“嗯?”了一声,鼻子有些堵,然后抬手摸到他,在他脸上揉了揉。
“对不起”她说。
乔维桑不予回应。
乔榕有些慌了。她努力抬起上半身,捧住乔维桑的脸,左右都亲了亲。
她停了下来。
她亲到了咸咸的味道。
“对不起。”乔榕再次道歉,像是安抚小孩那样,一下一下揉着他的头发,把定好的发型揉散。
乔维桑平复呼吸,微微蜷身,搂住了她的腰。
在他面前,乔榕看起来还是那么小,轻而易举就可以包进怀里,他也很想一直圈住她,这样就不会有别人把她带走,说什么“负责到底”之类的屁话。
然而乔榕误会了他的动作。以为是某种亲密的暗示,她试探性地亲吻他的眼睛。
乔维桑颤了颤,没有制止。
乔榕安了心,顺着泪痕吻到他的下巴,仔仔细细地把泪珠舔干净。做好这些后,她觉得大概够了,又躺了回去,重新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还郑重其事地拍了拍,示意他继续。
乔维桑终于笑了,尽管有几分勉强。
他静下心来,专注地给她擦拭,就像擦手擦脸一样自然。
乔维桑想起她还不太会走的时候。实际上乔榕直到叁岁才能相对顺畅地走路,在此之前,总是走不了多远就摔跤。两条短腿一落地就像是要打架,然后越走越快,左脚缠住右脚,最后直扑地面。
除非是的确摔痛了,一般情况下她都不哭,只是抬起脑袋,扫描周围有没有人看到,对上眼了就等着对方来扶。乔维桑很纳闷她为什么每次一扭头找到的都是自己,有次他躲了起来,意外的发现乔榕其实可以独自爬起来,只是动作很笨拙。
那个年纪的乔维桑很讨厌照顾妹妹,放学后其他伙伴都在一起玩,只有他总是被付佩华留下来照看乔榕,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很安静,不怎么闯祸。麻烦的是她不会走路却偏偏喜欢在院子里遛过来遛过去,不是在花坛前面蹲着找蜗牛,就是钻到黑漆漆的自行车棚里淘破烂,拽出一只落了灰的纸箱,或者生锈的五金零件,邀功似的摆在他面前。